了吧?正要和他開幾句玩笑,吉爾託阿在他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不必再說。
眾人迴轉悟德寺,稍事休整之後,立刻騎馬趕至鶴岡府城中,距離上一次的大戰過去了有近一月的辰光,短短的三十天裡,府城之內自然不能回覆舊觀,但日本人的工作能力令人咂舌,除了佈滿彈孔的房舍,在在顯示著,這裡剛剛經歷過的炮火的洗禮之外,其餘的諸如滿是彈坑的路面,原本堆積在街市上的屍體和被火焚燒後一團烏黑的斷壁殘垣,都已經被填埋、焚燒、清理乾淨。眾人騎行的馬隊經過府城中心主路的時候,甚至還看見了幾個日本孩子,在被雨水沖刷,到處是一片泥濘的街道上玩耍嬉戲。
朱洪章放慢了速度,用馬鞭一指,“這是?”
“除了青壯男子和適齡女子為我下令集中管理、使用之外,其他的老幼之輩,一概開釋回家。”張運蘭神態倨傲的答道,“您看,不過半月的光景,這百姓就該做什麼還做什麼了。”
“怎麼叫適齡女子?適什麼個年齡?”
“大帥誤會了。”張運蘭黑麵微紅,口中答說,“也是弟兄們所請的,說下面的戰士吃了數日的乾糧,嘴裡都要淡出鳥來,乾脆,我就下令,把所有日本女子會聚在一起,專門為軍中將士做飯。每天除了派人專門管著她們,以防止在飯菜中下毒之外,其餘的時候,就讓他們各自回家居住。您還別說,小日本可聽話呢!每天叫幹什麼就幹什麼,乖得不得了。”
朱洪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男子呢?又是怎麼個處置辦法?”
“對男子就沒有那麼便宜了,卑職把這些人全部集中起來,每天入營居住。其實,說是入營,也只是在城中找一些空曠之地,讓他們用木料搭建起房舍,住在其中。”
“那,就不怕他們逃跑嗎?”
“逃跑?那可是絕對不行。”張運蘭解釋道,“我把這些日本人都按照我綠營軍制,以連隊為一體,每天派人點名,逐一過數,只要少了一個,一營的日本人,就要全部陪葬!讓他們自己人盯著自己人!”
程學啟忽然從背後插上一句,“這個辦法好!行以株連並做之法,看誰敢逃跑!想不到,張軍門還有這番心思呢!?”
“這可不是我老張謙虛,我可想不出這麼好的主意,這都是我帳下的那些人,大家一起琢磨出來的。”
“即便如此,也是很可觀了。”朱洪章深深點頭,張運蘭的這種方法雖然殘酷一點,但用於統治異國百姓,實在是再合適也沒有了!
第106節 軍中不和
第106節軍中不和
前行到海邊,是一片熱鬧景象,新登岸的戰士瞪著新奇的眸子,掃視著異國的土地,似乎想要分辨出這裡和自己的祖國有什麼不同似的;各自的隊正、主官扯開嗓門大聲招呼,“集合,三營集合!第二小隊,都跑到哪裡去了?”
一些下身穿著褲子,上身只餘一件月白色的貼身小褂的是老兵,一派悠閒自得的神態,海中還有人在縱情嬉戲,大聲呼喝著。
張運蘭眼角餘光掃見朱洪章,嘿聲一笑,“大帥,弟兄們都苦了一個月了,這不,眼見新軍到來,卑職便……”
朱洪章一笑搖頭,“這也是對的,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嘛!”他說,“只是不該在兵士落船之地,給同袍看見了,難免心生疑惑:來這裡是打仗來呢?還是享受來呢?”
“是,卑職這就派人去告訴他們,遠遠的避開去。”張運蘭心中對朱洪章的話不以為然,就是為了打過仗,受過傷,吃過苦,才讓弟兄們放鬆一下,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作甚?還不是你朱某人想立威?“老吉,去,告訴弟兄們,都滾遠點!沒點眼力價兒的東西!”
朱洪章明知道張運蘭的話是在指桑罵槐,也不好多說什麼。在張運蘭的部曲看來,他們都是有功之臣,而自己……,聽身後有腳步聲、喘息聲和斥責聲響做一團,轉頭看去,是一群上身**,頭髮剃得光光的男子在幾個手持步槍的清軍士兵看守下向海灘行來,每兩個人負責一輛大車,看樣子,這就是為張運蘭俘虜的日本百姓計程車兵了。
領隊的是清軍一個隊正,不緊不慢的跟在佇列的身後,等日本人進入到沙灘範圍,這些人不再前進,而是站在陰涼處,各自三三兩兩的聊天說話,用眼睛盯著開始把放滿在海灘前的物資一點一點搬上大車,隨即啟程,循來路又向城中歸去。“張軍門,這就是日本人嗎?”
“是。卑職想,他們閒著也是閒著,左右還得白白管飯,倒不如就此利用起來,也好為我軍提供一些便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