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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敵軍俘虜全部集合到小城的中央,又把民眾全部集結到此,一個小小的朝日城,總人口不過三萬人,眼睛中含著驚恐和畏懼,被虎狼一般的異**士用步槍驅趕著,到城市的中心地帶匯聚。
秀堃、永明額、武隆阿、魯垂紳幾個人商議了片刻,由秀堃站到人叢之前,對身邊站著的李振習點點頭,“都安靜,安靜!”
數萬人的隊伍逐漸安靜下來,眼睛望向站在高處的男子,“我是大清欽賜二品北海城總兵秀堃,從今天起,這朝日城就是在我大清管轄範圍之內的日本城邦了!”
“……有幾件事,要事先告誡城中百姓,第一,絕對不準有任何傷害或者意圖傷害中華上**士的行為和動作,一旦發現,我大清軍士即刻有將被懷疑為敵對分子的男子或者女人就地槍決的權利;第二,從今天開始,朝日城實行宵禁,也就是說,當太陽落山之後,任何人都不准許離開自己的住宅,否則,也會被立刻槍決。”
“……第三,城中所有的百姓,男子二十歲以上,四十五歲以下;女子二十歲以上,四十歲以下將被集結起來,在兩天之後離開朝日城,到鶴岡府擔任我軍的民夫雜役,有任何人意圖逃走,或者故意隱瞞自己的年紀的,同樣會被立刻執行槍決!除去這些人之外,其餘的百姓,可以繼續留在朝日城中。但同樣也是要聽候我大清上國兵士的命令。”
“……最後,所有的日本百姓人家,每一家必須拿出白米三百斤,或等同於同樣價值的銀元!以上!”
等李振習翻譯完這最後的兩款命令,人叢一片嘈雜之聲,那個甲本一喜也呆住了,他站在李振習的不遠處,聽得清清楚楚,苦著臉靠近幾步,“這……這怎麼行呢?若是把人全都帶走了,這城中的生計,該如何維持啊?”
“都不要吵!”武隆阿快步登上高處,大聲呼喝,但一個人的聲音有限,氣得他拔出腰間的配槍,向天鳴放了幾聲,“砰!砰!砰!都給老子閉嘴!”
強大的威懾力量讓百姓逐漸安靜下來,武隆阿轉頭下顧,“李先生,他剛才說什麼?”
“他說,要是把人都帶走了的話,城中的生計就無以為繼了。”
“什麼生計?城中人主要靠什麼為生?”
“主要是耕種城外的土地,還有一些是城中必備的雜役生計。”
“你告訴他,帶走這些人也只是權宜之計,等過上一段時間,不但這些人都能夠平安的回來,還會有越來越多的日本人到此處來,到時候,他要擔心的不是生計無著或者田地荒蕪,而是如何安置突然增多的百姓!”
甲本一喜一個勁的搖頭,看那面紅耳赤的樣子,可知是武隆阿和秀堃的話他根本就聽不進去。弄得武隆阿直想一槍斃了他,收殺一儆百之效,但為秀堃制止了,殺一個日本人沒有什麼,但這一城的百姓都要一個日本人來管理——中國人是做不來這樣的事情的,還得靠他從中出力呢!
秀堃眼睛轉了轉,忽然用手一指,“來人,把那個傢伙給我帶出來!”
士兵分開人群,抓住一個年紀在四十歲上下,面色黝黑,身材健壯的男子,強行拎出,按倒在廣場上,“從剛才開始,就是他在人叢中叫喊得最歡,李先生,你問問他,他在喊什麼?”
李振習暗道不好,這時候抓出一個挑頭的,其人的命運不問可知,和這個倒黴的傢伙說了幾句,“他剛才說,他家中只有他和妻子,還有一個孩子,孩子不必論,他和他的女人正符合我們要帶走的人的條件,到時候大人都離開了,他的孩子該如何生活?”
秀堃琢磨了片刻,表面上看起來是深以對方所說的話為然,實際上,卻是暗中硬起了心腸,決意要斷然處置了,“那好,把他的女人和孩子都帶出來,我看看再說。”
很快的,一個女子領著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子走出人群,在男子身邊蹲下,“就是這一家人嗎?”
“是的,大人,就是這一家人。”
秀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揚手一槍,這一槍全無半點徵兆,那個孩子剛剛蹲在父親身邊,還不及和他說句話,頭顱就被開啟了花!夫妻兩個楞了一下,啊的一聲大叫,二人如同發狂的豹子一般,從地上魚躍而起,‘砰!砰!’又是兩發子彈射出,將他們的動作瞬間遏制,一家三口同時斃命在街中心!
“李先生,你告訴所有的日本人,再有人不聽話,這三個人就是榜樣!老子的子彈有的是,就看日本人有沒有這樣的硬骨頭!?”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全場,連武隆阿和永明額也沒有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