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和說道,“大人,卑職想,就這樣殺過去總不是辦法,還是得想個對策,最好能讓日本人領著我們前進。”
到了這時候,成祥也覺察出了不對頭,自己只有不到三十人,能夠掀起多大的風浪?也確實是得想個更穩妥和方便的辦法!“你說怎麼辦吧?”
“我想,得委屈大人您一下,由我和一個弟兄扶著您走……”
一倡眾諾,眾人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白面書生竟然還有這樣的急智,都微笑起來,“好!就按你說的辦!”成祥童心大起,“喂,你們這群混賬,還不來攙著本大人閣下我?”
眾人嘻嘻哈哈,各自向後躲閃,“才不要哩!大人您身子太重,我們扶不住您。”
說笑幾句,成祥不再嬉鬧,由於和和韓隊正一左一右的扶著他,自己裝出一副像喝醉了酒的樣子,步履蹣跚著,走在隊伍最前面。
一路再無事故,小分隊無驚無險的貼近到第三道崗哨身處之前,還不及兩個值夜的日軍士兵發問,於和先一步說話了,“哎呦,可累死我了!喂,快點過來幫忙啊?沒看見長官受傷了?”
“哦,哦!”日軍士兵怎麼也想不到對方會在自己眼睛底下上演這樣一出大膽的戲碼,把步槍在身後一背,快步跑上來,接替於和和韓隊正,扶住了成祥。後者就勢歪斜,把身體的重量全部放到左邊一個士兵的肩頭,“大人,大人?”
“大人受傷了,沒力氣說話。”於和在一邊說道,“有什麼事就問我吧。哦,旅團長大人在哪裡?快點帶我們去!”
左邊計程車兵給成祥壓得簡直要癱軟下去,嘴裡還在嘀咕著,“還是先找人給大人閣下治傷吧?”
“先把情報彙報給旅團長閣下!治傷的事情等一會兒再說。”於和的神態很不耐煩,大聲催促,“快點,帶我們去!”
“嗨咿,嗨咿!”士兵不疑有他,扶著成祥在前,於和緊緊跟在後面,韓隊正回頭給弟兄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做好戰鬥準備。
成祥心中砰砰亂跳,這已經是在敵軍的指揮總部範圍之內了,想到可能被敵人先一步識破,讓他心情緊張,兩側的屁股上的肌肉繃得死緊,連走路也變得怪模怪樣的了,好在有兩個日軍士兵攙扶著他,以為他是身體難過,關切的問了一句,“……?”
成祥含糊的點點頭,“啊!”了一句,沒有說話。
“快點,快點!”於和在後面沒口子的催促著,一直到了道路盡頭,兩個人半抱半扶著成祥坐在一棵樹下,挺身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嘰哩哇啦的說了幾句話,好像是在開玩笑,連於和也跟著輕笑起來,“他們在說什麼?”等兩個人離開之後,他問於和。
“沒什麼,只是說您的身子沉重,像大象似的。”於和笑著解釋,“另外一個說沒有感覺啊?第一個說,廢話,他的重量都在我身上,你自然是沒有感覺了。”
成祥也覺得好笑,咧開了嘴巴,“那,他們去哪裡了?”
於和不再說笑,正色說道,“去通傳西山參謀副官去了,旅團長大約也會跟著過來。”
“讓弟兄們做好一切準備。”成祥抬起頭,向周圍的戰事點點頭,取過韓隊正遞過來的步槍,緊緊地握在手中——這種7。62毫米口徑的步槍可以在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內打光一個15發子彈的彈夾,他所要求的,只是這五秒鐘!
那兩個去通傳計程車兵找到參謀副官西山,和他說明情況,後者點頭表示明白,揮手讓他們等待,自己則轉身去找四條隆歌。旅團長閣下忙碌了數日,精神雖然亢奮,但身體卻實在是支援不住了,聽西山的勸告,暫時閉目休息了片刻,聽有人在叫自己,立刻睜開了眼睛,“有事?”
“是的,閣下,有從前線回來的小分隊,說是有重要情報向您彙報。”
“知道是什麼人嗎?”
“這,不知道。”
四條隆歌剛剛睡醒,頭腦還有一些發木,從行軍床上翻身坐起,拿起軍服披在肩頭,“走,我們去聽聽,看他們有什麼要彙報的。”
兩個人絲毫沒有多想,一前一後的出了帳篷,跟在兩個士兵的身後,向著成祥等人所在的方位走來。藉著昏暗的天色,成祥看見有幾個人向自己走來,這會也顧不得仔細辨認是不是敵方的旅團長閣下了,握緊了手中的步槍,先一步站了起來。
四條隆歌甚至連貼身的警衛也沒有攜帶,四個人越走越近,在距離還有不到二十米的時候,一個領路計程車兵口中驚訝的‘咦?’了一聲,低聲和身邊的同伴開玩笑,“看見了嗎?知道旅團長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