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的安置,皇說了。不準有一個受凍餓而死,都要妥善處理;第二就是軍中將士,我離開的時候,還有四成軍士未及更換冬裝的。是不是?”
朝詔說道,“不過……軍門不在的這些rì子裡。又來了六艘船運輸過海的冬裝,有冬衣、冬棉一萬七千件。都已經分派到各營弟兄們手中了。”
“那,剩下那些人呢?”
聽胡小毛語氣不善,單朝詔不敢多言,“剩下的弟兄們,還是靠從rì本人那裡翻找出來的冬衣禦寒。”
“讓弟兄們再堅持幾天,想來朝廷的冬衣即將運抵了。若是有殘破或者不合體的話,也不必和那些rì本人客氣,管自取來穿用。”胡小毛仰頭問道,“對了,其他人呢?”
單朝詔和胡霖蒼詭異的一笑,“他們……都是鳶亭呢。”
“什麼……亭?”
二人知道他不明就裡,給他解釋了幾句,“這不是胡鬧嗎?成天消磨在那種地方……”胡小毛yù言又止,從二人的言談中他聽得出來,軍中粗漢對鳶亭這樣的所在興致極大,這還不必提花子是鮑超的孌寵,自己不好得罪太甚,就是不及於此,只是這些人,就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他低低的聲音吼道,“軍中那麼多的事情都不理了?就這麼胡吃海喝的過活?朝廷正在和rì本人和談知道不知道?一旦和談不成,自然還要再動刀兵,看看你們這副德行!到時候就指你們帶領部隊戰場嗎?”他越說火氣越大,到最後已經是聲若嘶吼了。
單朝詔和胡霖蒼很覺得無奈,冬天本來就不是練兵的好季節,天氣那麼冷,弟兄們長期貓在屋子裡,身體有些發胖是難免的,何以如此訓斥?但對方是直屬長官,多年積威而下,絲毫不敢反駁,乖乖的站在那裡聽他痛罵,胡小毛眼睛一瞟,落在門外,“都進來,站在外面幹什麼?喝西北風嗎?”
是滕子玉、高人鑑、陳本欽、慶安幾個人得親軍回稟,知道是胡小毛回來了,趕緊離開溫暖如chūn的鳶亭,頂風冒雪趕回駐地,拜見大帥,“卑職被大帥請安。”
眾人在外還不覺,離得近了,胡小毛立刻聞見一股濃烈的酒氣,心中更是來了火氣,怒吼一聲,“來人!把這幾個酒醉的混賬拖出去,每人二十軍棍。”
軍法處的親兵一擁而,把垂頭喪氣的幾個人押出去,噼裡啪啦一頓揍,打得慶安哭爹叫媽,打完才放了回來,“你們都是朝廷有功之臣,此次領兵異域,rì後多有用你們之處,看看你們……”
胡小毛嘆了口氣,“皇派我回來,我想,要是他老人家知道現在軍中的統兵大將都是這樣一個德行,聖心不知道會有多麼難過!你們捫心自問,就不覺有愧?”
沉默了半晌,他不再訓斥眾人,轉而問道,“近來城中百姓生活用度如何?”
“還算一切如常。不過趙間信盛在神戶作戰之前,曾經在城中大肆蒐羅,把百姓家中存糧大多收走,這一進到冬天,特別是下雪之後,很多百姓無以果腹,……”慶安答說,“卑職和眾位將軍商議之後,從軍中搜集的一部分餘糧,分散給百姓,好在神戶城中人口已經不多,倒還能勉強堅持。”
“慶大人說的沒錯,不過雖然分糧能夠緩解,也斷不能長久,尤其是聽rì本人說,來年chūn天的種糧現在也全無著落,還請大帥奏朝廷,予以撥轉。”
“這是要緊的,”胡小毛用力點頭,“小袁?你都聽見了?即刻起草奏稿,交來船帶回京中去。”
世凱答應一聲,轉身自去,不提。
“還有什麼?”
“其他就沒有什麼了。”高人鑑說道,“rì本人老實得很,而且這一次分糧之舉,更是讓很多人感念我軍仁厚,甚至有主動拿冬衣贈給值崗或者巡視計程車兵的。”
“大阪城的情況呢?”
“那裡的情況比神戶要好。受創不重,秩序還能維持。”
“rì本人對我軍的態度如何?有肯於主動合作的嗎?”
“這,卑職不知道該怎麼說。”
“是怎麼回事就怎麼說,什麼叫不知道?”
“神戶城原本的城守早在rì軍投降的時候就被抓了,但這個老傢伙硬氣得很,怎麼也不肯接受原來的職務,”慶安很委婉的解釋,但胡小毛知道,這個什麼城守一定沒有好話伺候,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後來卑職又找了幾個人,但他們都像吃了秤砣一樣,死也不肯合作,卑職沒有辦法,只好暫時擔起這一部分責任來,話是如此,但神戶倍遭兵燹,多處焚燬,要想重現舊貌,千頭萬緒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