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難道您甘願接受一個把我們的國家的土地割讓一半於中國人這樣的悲慘結果嗎?難道您還會天真的以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的國家即便能夠存留,也和亡國已經沒有很多不同了嗎?”
“國家的強盛,絕不會是隻靠土地面積的多少可以決定的,正好相反,我認為,割讓土地只會使越來越多的rì本人知道,我們的國家還有太多的屈辱,在這種情況下,百姓一定會十倍、百倍的努力,把被中國奪去的土地再重拿回來,但是卻是以加正面的方式,而不是這種把所有國民的生命都押在一場根本沒有勝算的賭博上——沒有人會為了這樣一場不但自己死亡,而且也會連帶著自己的數千萬國人同時赴死的孤注一擲,而去冒險的”
說著話文chūn寺滿站了起來,“請原諒我的無禮和任xìng,但,大臣閣下我必須告訴您我的意見,在這時候激怒中國,是極為不利和愚蠢的”
這樣的態度讓伊藤博文目瞪口呆,望著他大步遠去,簡直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文chūn寺滿對於這個計劃的否定讓伊藤博文很失望,但並非沒有辦法,伊藤博文再度到天皇面前奏對,陳言此次行動於皇國之重要xìng無可言喻,一旦成功,儘可解如今面臨的頹勢,而且中國人萬不會想到己方會出此奇著,此行有七成把握
天皇遲疑不能決,只好將此事交予御前大臣等會商,但令伊藤博文沒有想到的是,除了他始終堅持己見以外所有人都持反對的看法,“此事斷然不可”外交相寺島宗則大聲說道,“陛下,這等荒唐的辦法也只有伊藤博文瘋狂的腦子可以想象得出來自以為得計,卻不知這樣一來必定將我rì本拖進萬劫不復的深淵難道沒有證據中國人就不會動手了嗎?西鄉從道之事,前車可鑑啊陛下”
天皇煩躁的擺擺手,制止了寺島宗則的說話,他心裡對伊藤博文這個大膽到極致的念頭也很覺得為難,既認為一旦cāo作,必將帶來大清一方前所未有的瘋狂報復,同時又心存僥倖:萬一真的如內閣大臣所說,此事能夠成功呢?殺了咸豐,後世之君繼位,即便要報復,但只要他心中沒有如乃父這樣對rì本根深蒂固的仇視心理,難道不能夠藉助外國的力量,來撫平兩國之間的緊張氣氛嗎?若是那樣的話,就是十全十美了“行了,”
他說,“陸軍卿閣下,您以為,此事能否有cāo作xìng?若是沒有的話,面對中國如此咄咄逼人,又當如何?”
巖倉具視是參加過咸豐二十九年年底的第一次談判的,到了咸豐三十年,他因為公事並未隨行,近來一直忙碌著國內的兵員調動差事,還是三天前剛剛返回東京的,聽天皇問及,他這樣說道,“若說此事能夠成功,殺死咸豐皇帝,後世之君的報復,實在是我國不能承受的;以為憑藉歐美各國的干預,就能夠平息身為人子的後世之君的怒火,無異痴人說夢這些人讓他們扯一扯順風旗還好,一旦情勢有變,中國人若是鐵了心要將復仇進行到底的話,他們的存在有等於無,是絕對指望不上的”
“這件事在上一年爆發rì中兩國海戰的時候,便已有明證,當初英法兩國還不是答應過我國,一旦中國在海戰之後,意圖登陸本土,他們就會以外交來調停,最後的結果呢?”巖倉具視說,“所以,臣想,把希望寄託在歐美各國的身上,根本全無作用因為以上,是故臣認為,內閣大臣的計劃絕不可行”
“但,兵部卿閣下,您有沒有想過,若是此計不成的話,則中國人謀奪我國土之野心,又該如何抑制?”
“這有何難,只要陛下下一道旨意,把所有為中國所佔土地上的百姓盡數北遷,不就是了?”巖倉具視說,“陛下,中國人所圖謀者不外兩條,第一就是謀奪我rì本的土地,第二則是要馴化我國百姓,讓他們盡數歸順大清,並將神戶以東的土地全部變作中國的附庸之國,但只有國還不行,總要有人民生活在其上,屆時或耕種,或勞作,一如平常時rì但只要我們能夠把百姓全部遷移到以外的土地上去,便稱有了土地,又有何用?難道咸豐皇帝還能從中國派人到佔領地來嗎?到時候,便是把土地給了他們,沒有人守衛、生活在其上,只怕用不到多久,中國人就得灰溜溜的滾回他們原來的地方去”
天皇卻沒有想到這樣的一著,“把百姓全部遷移走?去到哪裡?其他地方還能夠容納那麼多的百姓嗎?”
“自然容得”巖倉具視這樣說道,“我在想,趕在中國皇帝和他手下的那些人慮及此事之前,應該即刻下令,把四國、九州以及本州各縣內的百姓盡數內遷,等到中國人想起來,再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