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快航速規避”
阿斯皮號在剛才的作戰中受了傷,動力系統只能發揮平時70的作用,使得其規避魚雷的動作變得無比遲緩。好在他的速度慢,魚雷的速度也不是很快,炮艦盡力向前衝擊,躲過中、右兩枚魚雷,最左面的一支魚雷,還是狠狠地wěn在了炮艦的中後船體的吃水線下
一道閃光,夾雜著大團的海水沖天而起,阿斯皮號的船體從船體靠後四分之一處幾乎被炸成兩截安裝在後甲板上的炮位以及左舷部位的速shè炮為這一炸全部轟上了天和己方的易士弼號,中方的福滿號一樣,成了一條死魚,在海面上飄dàng著。
“打得好”高騰雲大喝一聲,“繼續發shè,一定要打沉它”
在海面的不遠處,窩爾達號和雷諾堡號兩艘軍艦和中國方面的互相纏鬥已經到了最最白熱化的階段。
十九世紀的海戰,極少有夜幕降臨,jiāo戰雙方兀自死戰不退的先例的,倒並非是從艦長以下缺少決戰的勇氣,只是因為夜sè低垂,海面上目不視物,更加沒有順暢的聯絡辦法,再打下去,不但憑空làng費彈yào,甚至會有誤傷友軍的情況發生,但這種觀念,在中國人的咄咄進bī下,也為之消散。
臺斯當沒有想到中國人會這麼瘋狂,眼下四艘艦船,易士弼號和阿斯皮號已經失去作戰能力,不但是作戰能力,就連動力也全部失去了。只剩下自己帶領的窩爾達號和雷諾堡號,長久的耗下去的話,是絕對打不過中國人遠征而來的龐大艦隊的。
臺斯當用力捻著手中的雪茄煙,對副官的話充耳不聞,“少校閣下,請您儘快決斷啊。”
“打燈語,告知雷諾堡號,撤出戰鬥。”
“閣下,那,易士弼號和阿斯皮號呢?”
“他們已經盡到了海軍戰士的榮譽,想來中國人也會按照戰俘管理辦法,給予他們應有的禮貌的。”臺斯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澄藍的眸子已經盡數為淚水遮掩,身為法國海軍的艦長,下達逃跑的命令所帶來的恥辱,又是要付出多少鮮血和淚水才能挽回的啊“命令全艦,準備脫離戰鬥”
到七月二十二日的亥時,這一場歷時兩個半時辰的戰鬥以法軍剩餘的兩艘軍艦在一頓猛烈的速shè及放出的巨大煙霧彈的掩護之下,脫離了戰鬥為告終。
這一戰的結果是,大清北洋海軍的福滿號完全失去了作戰能力,同級別的萬年清號損毀嚴重,船上的陣亡、受傷的軍官,士官、水手總人數達到276人。
而法軍的損失也是同樣慘重,易士弼號和阿斯皮號被完全摧毀,特別是阿斯皮號,在後來為北洋海軍俘虜,拖曳回北海的途中終於不支沉沒;艦上的309名倖存官兵盡數做了大清的俘虜;易士弼號的情況好一點,最起碼堅持到了北海,後來作為訓練艦,jiāo給南洋海軍使用,同樣的,艦上的277名倖存者,全部做了大清的俘虜。
北部灣海面重又恢復到戰前的寧靜,雖然已經是深夜,沈葆楨卻仍舊堅持在定遠艦上召集所有艦船的管帶開作戰會議,“川北,艦上情形如何?”
“回大帥的話,真慘”翦柄南七尺高的漢子,眼圈通紅,“不瞞大帥,卑職到艙中巡視,表面上沒有說什麼,出艙之後,在沒人的地方大哭了一場我這船上,光是戰死的就有一百二十一個人,他們……他們的名字,我都叫得上來……,大帥”
看他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沈葆楨的眼圈也禁不住紅了,“川北,弟兄們都是為國而死,可稱死得其所。日後奏報朝廷,皇上亦會深為痛悼的你……暫時也不必太難過了。”
“是。”
沈葆楨擦擦眼角,環視一週,“諸位,再有一個時辰,就是皇上所說的,與法國正式開戰的時刻了。我想,既然我們已經在海上和法**隊面對面的碰上一場,不如趁此機會,揮軍西進,把炮艦停在沱山河口處,等到明天天亮,即刻動手,也省得給敵方以從容佈置的時間,列位以為呢?”
眾人互相看看,雷坤號管帶呂文經表示了不同意見,“大帥,能夠做到自然是極好,封鎖住沱山港口,便可有甕中之鱉之效。只是,有三個問題。第一是眼下天sè全黑,我軍進入沱山港海面,雖有隱藏綜形之便,但也有夜間行船,路途不熟之弊,若是法軍在沱山港外設定沉海之物,到時候進退兩難,可就危險了。”
沈葆楨沒有急於打斷,“嗯,緯堂,你剛才說有三個問題,還有兩個是什麼?”
“還有一個便是沱山港內,另外還有英、美、西等國的商船,要是把戰火在港內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