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了這樣嚴重的傷害,廣元號仍舊在組織還擊,尾部的兩座炮塔繼續開火,不但如此,反而比之剛才的精準度有所提升,敵艦也捱了兩三炮,其中一枚擊中左舷後方的魚雷發射器,並且導致儲存在裡面的三條魚雷發射爆炸,把維皮埃號的左舷撕開一道碩大的口子,海水兇猛的灌了進來。
另外一枚則擊中了右側後方的副炮炮塔。這枚炮彈最為神奇,是在摧毀了煙囪後方的副炮瞄準儀之後,再打中了右側的副炮炮塔。只不過,敵艦的副炮炮塔地裝甲板只有幾毫米厚,所以這枚炮彈最後落到了右舷外的海里才發生爆炸,對其沒有造成更大的破壞。
法軍士兵為大難不死而長出了一口氣,同時更加jī起血xìng之氣,瞄準如同趴窩下蛋的母jī一樣一動不動的廣元號又是一頓猛轟,這一次終於造就了廣元號不可挽回的悲劇命運:第五枚炮彈打中了艦尾副炮炮塔的炮座。並且非常幸運的沿著揚彈通道進入了下方的彈藥庫。這也是最致命的一枚炮彈。
雖然戰艦的清朝海軍官兵及時開啟了彈藥庫的通海閥,但是彈藥庫內不但儲存了大量的105毫米炮彈,還儲存了大量地發射藥包。火炮的發射藥都非常敏感,其爆炸威力也絲毫不在炮彈之下以其脆弱的艦體根本承受不住彈藥庫爆炸產生的破壞力。
廣元號的艦尾幾乎被整個炸掉,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採用了隔艙設計,也無法阻止戰艦沉沒。廣元號在六分鐘的時間內帶著連同管帶趙永年在內的290名清軍水兵,640名綠營戰士一起沉入碧藍的大海,最終只有二十八人死裡逃生。
楊廷輝從心底悲嚎一聲,強自抑制著眼眶中的淚水,用手一指正在廣元號沉沒海域遊弋的維皮埃號,“衝過去,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打沉它”
第75節海戰(7)
第75節海戰(7)
只是在十分鐘的時間內,鎮遠號就打出了五輪齊shè,這種的shè速已經超過了主炮炮膛的設計初衷,對於炮管的損傷是極其巨大的。
其中一枚炮彈炸掉了敵艦的艦首,可是沒有能夠破壞主體結構,甚至沒有能夠讓其減速。因為艦首處一般是錨艙與生活物資艙,即便被打掉了,戰艦也不會失去戰鬥力。
第二枚則打在了主裝甲帶上,而且是在主裝甲帶最厚的部位。畢竟,在這個部位後面,除了放魚雷隔艙之外。就是前主炮炮塔的主彈yào庫。這裡也是戰艦上保護最嚴密的地方。最關鍵的是,重型炮彈是以很大的角度砸上去地。即便維皮埃號的主裝甲帶最大厚度只有三百零五毫米,可是其相對彈道路徑的厚度肯定超過了四百五十毫米。如此一來,在八千米左右的jiāo戰距離上,即便是以175毫米重炮炮彈的勢能,也根本就啃不穿這麼厚的裝甲。只是第一炮塔缺席了接下來的一輪發shè,大約是內部的人員被炸傷了。在隨後瞭望員的報告也證實了這一點。
“看來,法國人的骨頭很硬啊”楊廷輝冷笑著問道,“距離是多少?”
“不到7,500米了,需要保持距離嗎?”
遲疑了一下,楊廷輝搖了搖頭。“繼續縮短距離,我就不信打不穿他們的裝甲”
話剛落音。一陣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呼嘯聲傳了過來。
司令艦橋內的眾多軍官都是一驚,幾乎都判斷出,那枚炮彈肯定會打中鎮遠號。只是,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只來得及做出最為本能地反應:抓緊旁邊的固定物體。戰艦猛的一震,幾個來不及抓住固定物體的軍官立即像皮球一般的蹦了起來。
緊接著,在天崩地裂的爆炸聲過後,舷窗上的玻璃如同遭遇到了十二級颱風一樣,如同子彈般的震動了起來。並且發出了讓人máo骨悚然的尖利聲響。
劇烈地震動緩緩停止,爆炸聲逐漸散去的時候,硝煙順著mén縫飄了進來。
“有沒有人受傷?”
“叫軍醫。快叫軍醫……”
“媽啊,我的手,我地手……”
當楊廷輝從地板上爬起來的時候,艙室內已經luàn成了一鍋粥。
“大人,你沒事吧?”身邊的作戰參謀反應還是tǐng快的,而且首先就想到了管帶大人。
“沒事,我沒受傷。”楊廷輝檢查了一下手腳,“你額頭上出血了。”
“我沒事,大人,我沒事。”
見到他還是一副活蹦luàn跳的樣子,楊廷輝鬆了口氣,同時朝剛剛站起來的其他人看過去,大都是一些震動傷,沒有什麼大礙。
很快的,三名軍醫衝進了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