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瞭然點頭,又問道,“你們,可用過晚膳了嗎?和朕一起用膳可好?”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哦,對了,你們是要用素齋的,是不是?”
“是皇上有命,貧尼豈敢不從。”圓蕙答說,“貧尼出山mén之前,得師傅教誨:凡人飲饌服shì,雖於佛mén子弟無緣,但人主之恩,非四海之內,萬邦列民所能推拒,故而貧尼應否把持這葷食之禁,全憑皇上一言而決。”
“這樣說來的話,你家師傅倒是知情識趣的人兒呢。”這片刻折衝,皇帝從最初的驚yàn中緩醒過來,笑著給肅順使了個眼sè,後者識趣的下去佈置晚膳了。他靠近一步,拉起圓蕙和圓致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手中,低頭一笑,“很冷啊,你們遠路而來,很冷嗎?”
“貧尼能得shì奉人主,只覺心中無限平安喜樂,冷暖之事,不過身外物,貧尼和師妹,都不會放在心上的。”
皇帝還是第一次親近佛mén中人,偏偏又是這樣一對嬌媚如畫,言辭雋永的姐妹huā,更覺得歡喜莫名,忽然心中一動,摘下圓致頭上的僧帽,牛山濯濯,寸草不生,上面三排九個香炙的戒疤清晰可見,再摘下圓蕙的僧帽,同樣如是,以手來回撫mō,心中升起無限禁忌的快感,“唔,你們的頭,很圓啊?”
肅順本意想為皇帝多多蒐羅來一些佛ménnv弟,但進奉皇帝,非庸脂俗粉可比,首先要清純處子,第二要言語有趣,第三要知情識趣,最後還要真真正正的出家人,而不能以旁處湊數之人,這一次選入頤和園的兩個尼姑,也是釋渡閒費勁了心力尋找而來,那個叫圓致的,更是她多年訓養而成,本來是打算著以之獻於巨mén,換來一時榮光富貴的。但論及榮光,無過於天家者,因此這一次也入選了。只不過,圓致在降恩堂中雖經教習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