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太,本以為一定會大獲帝心,誰知道肅順居然說‘不必急’?但面上絲毫不露,恭敬賠笑,“哪兒啊六叔說的,就是小侄兒想的。您既然說不必急,那就一定是不急之務了。”
“你這兩月有餘不在御前,皇上的心思,你又如何知道?”肅順抬起浮腫的眼皮掃了成祥一眼,暗中有一些惱怒,年紀輕輕,不知道天高地厚,若是以為這樣就容易蒙皇上賞識,還要我做什麼?
“是。六叔兒在主子爺身邊,皇上的心思,也只有六叔兒摸得最透。”成祥賠笑說道,“還請六叔兒給小侄指點一二。”
“年初的時候,皇上新納二寵,是京中降恩堂的圓通、圓致兩位小尼,此事,你知道嗎?”。
皇帝什麼都好,就是這寡人有疾,寡人好色的風流天性,很為人所詬病。過年之後不久,甚至由下面的人貢獻,在圓明園頤和園中臨幸佛門弟子,一時間鬧得朝野盡知,成祥成祥自然也是知道的,“這,小侄略知一二。”
“誒。就是如此了。”肅順說,“最近幾天,我查閱皇上的起居注檔,連著三天,萬歲爺都是留宿在雲山勝地,招兩個小師太侍寢——你想想,若是這時候,又將三個小師太貢獻進去,日後為皇上挨盡天下人的斥罵,也還罷了,若是得罪了前人,甚至激怒皇后娘娘,怎麼得了?”
成祥也是心思極靈動的,聞絃歌知雅意,“小侄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肅順說,“你記住,上邀帝心,固然是我輩行事不二法則,但治一經損一經的事情,卻是絕對做不得的。”
“小侄愧蒙六叔教誨,今後當永誌不忘。”成祥說完又問,“那,六叔,總不好將這幾個人放在六叔府少字幾時才好獻給皇上呢?”
“不急,不急。左右總是有機會的。”肅順老神在在的說道,又很覺得好奇的說道,“這一次的差事辦得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