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按大清律所說,這等劣行,當為大不敬,論斬刑。”
“翁心存,你聽見了嗎?”皇帝又問道。
“是,臣都聽見了。”
“那你說說吧,朕有幾條罪過,是你可以參劾的?”
“臣以為,皇上無罪,而有過。過錯有二;其一曰忘卻責任,孤身犯險。”翁心存自知這一次要奏答的話極是犯忌諱,因此連頭也不敢抬起,只是自顧自的向下說,“大清自世祖章皇帝入關以來,已歷貳佰餘年,間或有徵伐戰事,但上靠聖主聰慧,下依將士用命,從不曾有不克之情。而自本年八月初一,大清為關外龍興之地,與俄國開戰以來,兵士奮勇,而俄人日漸萎靡。凡此種種,可見前敵情事,盡如人意。本不必皇上屈尊降貴,親身前往;況自我皇上登基以來,國事頻仍,日理萬機,又豈有一日臨朝無事,可供多月閒遊之舉的?”
皇帝臉sè鐵青,鼻翼翕張,呼呼喘粗氣,卻兀自一言不發,瞪著翁心存,似乎在等待他的下文,“皇上第二大過,便是出京之前,未將國事料理清晰妥當,留後宮干政惡例……”
“不必說了”皇帝xiōng中的怒火怎麼也壓抑不住了,重重的一拍桌案,站了起來,“翁心存,你好大的膽子你以為朕多年來於朝臣一貫優容,是怕了爾等嗎?不要說是你,就是咸豐二年,軍機處全班出樞,也是朕一言而決,那時候朕都不曾怕過,今天還會在乎嗎?”說罷厲聲呵斥,“來人”
養心殿殿mén大開,幾個外罩黃馬褂的御前shì衛佩刀而入,單膝落地請安,“參見皇上”
“把……”皇帝只說了一個字,許乃釗就先一步跪了下來,“皇上,翁大人言語無禮,失卻人臣之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