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的冤孽,不要說朕,可有一個能比得上老六的嗎?”
奕也覺得尷尬,嘿聲笑道,“要是照臣弟所見,大阿哥以下,學識深淺固然有別,但這份敬重尊崇皇上的孝心,比之臣弟之子,卻是勝強萬倍也不止。皇上要是真的攤上臣子那樣的冤家,才真叫人頭疼呢”
皇帝給他逗得撲哧一笑,“怎麼?澄兒還是那般頑皮嗎?”
“是呢。”
說起自己的兒子,奕心裡很覺得難過,載澄的年紀在這一輩的小弟兄中是最大的,比載澧還要年長,而且非常聰明,不過從來不用之正途,反而走馬章臺,尋花問柳,成了京中第一號紈絝。
奕總領軍機處,又要管著總署衙門的公務,整天政事極忙,根本沒有什麼時間過問家事,不想載澄惹下禍事來,一直鬧得滿城風雨,盡人皆知——。
在北京的茶坊酒肆、戲園ji館,提起澄貝勒,無人不知。他有好些外室,也生下好些子女,便有人幾次勸恭王,說都是天潢貴胄,也是他的親骨血,勸他收歸府邸。恭王執意不允,只說:“讓他們姓覺羅禪好了。”宗室與人私生的子女,不歸入內務府的冊籍,也不能姓覺羅,別起一姓,叫做覺羅禪,又叫做覺羅察。
在載澄的外室中,最得寵的是一個叫奎大*奶的,她原有丈夫,是個不入八分的鎮國公,名叫兆奎。兆奎暗懦無能,凡事都由奎大*奶出頭料理,因而養成喜歡趕熱鬧的性情,尤其喜歡趕廟會,逢三土地廟、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