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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祥說道,“而以奴才愚見,陸公公在皇上身邊伺候差事多年,從不曾聞有這等背主之行,還請皇上俯察其情,再做定奪啊”
“是,是,是”六福不料他話鋒一轉,居然給自己求情,忙不迭的說道,“皇上,奴才對您的一片心,可昭日月。李蓮英幾次和奴才說起過,高峒元有心接納奴才,都為奴才置之不理,這等售賣朝廷名器之事,奴才可是從來都不知道的啊”
皇帝厭惡的瞪了他一眼,“有沒有你的事,早晚水落石出。案內一個不能疏縱;案外一個也不會屈枉。你還怕朕分不清是非黑白嗎?先把六福帶下去,交慎刑司嚴加看管再說”
“啊姓太監嚇得呆住了,這件事是如何一個因果他是不知道的,但知道六福一直在皇帝身前伺候差事,是宮中的首領太監,怎麼一朝之間,出現如此大的變故了?口中胡亂答應一聲,喚進幾個人來,拖死狗一般,拉起掙扎不休的六福向外就走,遠遠的,還可以聽見六福求饒的聲音。
“楊三兒,從今天起,你就是御前總管太監。”
楊三兒不想會有這樣一場儻來的富貴,御前總管太監是俗稱,官稱是副都太監。這個位置歷來兼養心殿總管,因密邇天子,所以俗號“天下第一太監”,六福做了十幾年,說開革便都開革了,且是天上掉下來一般,就落了自己手中他暗地在自己腿上使勁擰了一把,才曉得不是夢,但畢竟迷離恍惚,怔了一下方道:“這是主子恩寵信任,是奴才家祖墳頭兒上冒青氣了……”這才想起沒跪,忙趴下磕頭:“奴才雖說是個無根的奴才,也知道報效主子”
“六福、李蓮英、安德海等人前車可鑑,你可得記住了。要是再有人這樣犯了國法家規,朕第一個就找你說話。到時候,別怪朕言之不預。嗯?”
“是,是,是。奴才都記下了,奴才都記下了。”
皇帝這才轉頭看向文祥幾個,“你們想想,還有什麼?”
“奴才想,高峒元等人在京中經營多年,所得贓款贓銀,如狡兔三窟,不知藏匿何處,若是給他事先有所察覺,分批移贓,事有不美。所以,奴才想,總要先期預備才是。”
文祥的話說得很含蓄,但眾人無不明瞭。一個高峒元值得什麼,說殺就殺了,難的是李蓮英,他是皇后宮中的首領太監,這一次犯這樣的大罪,一定會得個抄家的罪名,所謂預備,是派步軍統領衙門派兵看住李府。這是很必要的處置,不但是為了防止李家人得到訊息,隱匿財產,而且要防他們湮滅罪證。別人猶可,要治李蓮英的罪,非有明確的罪證不可。
皇帝點點頭,聽了他的勸,卻又冷笑:“高峒元為玉銘奔走仕途,想來也未必是第一次了。也不知道摟了多少昧心錢他家一定也還有違禁的東西,趁現在外面還不知道,先抄他的家”
“是”趙光答道,“臣立刻就辦。”
“李蓮英呢?”
文祥實在不願從自己口中說一句殺李蓮英的話,便轉臉說道:“信臣,你跟皇上回奏。”
許乃釗略想一想說:“這有三個辦法,第一、拿問到京;第二、就地審問;第三、就地正法,也不必問了,免得他胡扯。”
皇帝手託著腮幫,認真籌思片刻,若是隻講李蓮英一個人,自然如同草芥,但礙於皇后,事情就不是那麼好辦了,不過這也沒什麼,案情確鑿無比,不怕他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日後審明定讞,皇后問起,自己也好說話,“押回北京,和高峒元等一同審理吧,那個叫安德海的,還有六福,也同案處置吧。”
“喳。”
君臣幾個說道這裡,外面有腳步聲響起,皇帝回頭看看,天色已經大暗,不經宣召而徑直進到殿中的,怕也只有皇后一個。果然,是皇后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一進門,看見文祥幾個跪在地上,皇后不自然的笑了笑,“臣妾叩見皇上。”
皇帝自然知道她為什麼來,先擺手示意文祥幾個退出去,各自辦差要緊,轉而笑道,“你今兒個怎麼來了?有事?”
“皇上,剛才慎刑司的人來臣妾宮中傳旨……”
“這件事啊,嘿傳揚出去,又是一場哄傳天下的大案子,你宮中的那個李蓮英,多年來和一個叫高峒元的勾結……”把高峒元和李蓮英等人內外勾結,賣官鬻爵的事情說了一遍,皇后大感羞慚。整肅宮禁,責在慈寧,如今出了這麼大的岔子,皇后是難辭其咎的。
“皇上,宮中出了這樣的大事,臣妾難逃失察之罪,”
“你也不必如此,朕知道你這個人,架不住旁人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