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同以時鐘的指標位置,確定敵人方位的語言一樣。“怎麼樣,有多少人?”
“這個,看不清楚,不少於大máo回身在矮牆上看看,找準一個空隙,將槍口伸出去,放了一槍。隨即蹲下身子,聽俄軍的火槍把身後的牆體打得乒乒乓乓一通luàn響,渾不在意的和楊載福相視一笑。
“不能在這裡捱打。地方太小了。”楊載福說。
“嗯,等一會兒有友軍上來,更加無處可躲。”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多想無益,還是得考慮如何消滅面前的這一股殘敵是正辦。胡大máo心裡想著,“厚庵,俄軍的火力不弱,但shè速不夠,我看,乾脆一股腦的衝出去,也省得這般憋屈,你說呢?”
“行。就按你老兄說的。誰先來?”
“剛才是你來,這一次換我。”胡大máo哂笑著,側過臉去看看身邊的弟兄們,“弟兄們,再堅持堅持,等過了今天,我請你們喝酒。”
“管帶,剛才在山下的時候,你就是這麼哄我們的。”
胡大máo嘻嘻一笑,隨即收斂笑容,持槍在手,“走啊”轉身放了一槍,便衝了出去。
俄軍和清軍的火力都不算先進,最主要的是,shè速很有限,於是,陣地戰時,人數的多寡便決定了勝利的天平。一千餘名清軍咆哮著從牆後翻身而出,以泰山壓卵之勢猛撲到俄軍陣地之前。
又是一陣密如爆豆般的槍聲響過,入城之後面臨的第一股俄軍正面力量,便為清軍消滅一空了,除卻一百三十一個受傷被俘的之外,地上散落著五百二十七具形容各具的俄軍屍體;而和對方比較起來,清軍的勝利得來的更加慘烈。一共有七百四十八人陣亡,一千六百餘人受傷,暫時失去了作戰能力。而這樣的數字,還不包括在戰術變化之前,其他各處俄軍要塞前死亡的近千名士兵。
到酉時前後,第一階段的戰役結束,各營就地休整,等待明天天亮,再做最後的攻堅。朱洪章帶來奕山的指令:八月十三日,一定要拿下斯特列田斯克要塞,為皇上八月十五中秋日的盛典,增添一份喜慶之氣。
八月的黑龍江,夜裡已經大有涼意,要塞中的房舍完全被摧毀,連一個遮蔽風寒的地方都沒有,連同管帶帶士兵,各自席地而坐,咬一口隨身攜帶的牛ròu、大餅,喝一口水,就算是用過晚飯了。
胡大máo命哨位增強防衛,以備防止俄軍乘夜偷襲,隨即找了個避風的矮牆,坐下來伸直雙tuǐ,yù待睡上一會兒。
不料肩膀忽然給人推了幾下,“什麼事?”
“管帶大人,程大人叫您。”
“程大人?哪一個程大人?”
“程學啟程大人。”
深沉,胡大máo也分辨不清對方的容貌,心中更未及多想,跟著他站了起來,“程大人在哪裡?”
“就在城mén口。”
跟著士兵到了城mén口,一出méndòng,就給人突然扭住肩膀,“幹什麼?”胡大máo這樣厲聲呵斥。
“幹什麼?揍你”說著話,胡大máo肚子上捱了對方重重的一拳,緊接著一頓拳打腳踢,有人罵道,“胡大máo,你母親**是個什麼東西?害死我們管帶,你倒自己出來搶功勞?當年皇后娘娘要是知道你是這樣的hún賬王八蛋,一定也很後悔救了你這條狗命吧?”
在胡大máo心中,皇后娘娘是比皇帝更加要從心中崇敬的物件,倒並不是為了自己的一條xìng命,而是在於,皇后娘娘的一道懿旨,給了他和二營弟兄們一個重新為人的機會,故此聽對方口中對皇后不敬,他猛烈的反抗起來,一邊反抗,一邊大聲呼喊,“放屁,你放屁來人,來人啊”
遠處有巡夜的清軍,聽見聲音,快速向這邊移動過來,這幾個人也不敢真的動手害了胡大máo的xìng命,將他狠狠地往地上一推,口中罵道,“今兒個暫時饒了你個王八蛋,等這一仗打完了,四營的弟兄們再和你到經略使大人面前去打官司”
胡大máo無端捱了一頓胖揍,只覺渾身疼痛,明知道是四營有人報復,還是不願在大敵當前的關口惹事,對問訊趕來的二營兵士搖頭擺手,“算了,等日後再說吧。”
胡大máo為人很厚道,而且訓練之際極其刻苦,每每身先士卒,最得將士愛戴,眼見為同袍打傷,居然還是一副為他人著想的樣子,更覺不忿,“不行,不能讓大人給這些hún賬打了不說話,要是這樣下去的話,二營非給人騎脖子拉屎不可,找他們去,找他們去”
“都給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