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部所屬的營盤中大肆chōu調身體強健、jīng神飽滿計程車兵,又臨時請旨,從前敵調回當初和胡大máo一起執行特種作戰任務的剩餘三十餘名已經做到都司的眾人,最後又找到一個常年往來伊爾庫茨克的當地商人,請他做嚮導,但商人把頭搖得像個撥làng鼓一般,“這怎麼行呢?這樣的季節,路上會死人的不行,不行”
最後沒有辦法,只好多加賞金,重賞之下,這個商人答應了,一切準備就緒,部隊出發。這一天是咸豐十一年的九月二十八日。
第82節 對俄攻略(2)
第82節對俄攻略(2)
出發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極遭的天氣,氣溫驟降東南方向彤雲密佈,眼看著有大雪即將落下,那個為清軍請來的嚮導哭喪著臉,“我就說這樣的時候不能行軍吧?你們幾位軍爺就是不肯聽,您看看,等一會兒下了雪,天寒地凍的,不等走到尼布楚舊城,我們就都得給活活凍死在這冰原上了——幾位大人,不如我們回去吧?才出來不到一百里,若是回去的話,還來得及的。”
朱洪章想勸他幾句,張運蘭卻先他一步,chōu出手槍——這一次出征,所有將士一概捨棄了笨重而shè速緩慢的快槍,裝備了從安慶槍械局緊急製造出來的手槍和連發快槍——一把打掉他頭上的風帽,槍口頂在他的額頭,“你再說?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我告訴你,這一次我等要做的,是皇上欽點的差事,耽誤了正經事,我第一個拿你問罪”
嚮導連凍帶嚇,臉sè慘白,這東北的天氣太冷了,只是這一會兒的功夫,就凍得他牙齒打顫,“……我……我知道了。”
朱洪章也說,“你這人也是的,當初答應過我們,就該話復前言。如今離城不遠,就要打退堂鼓嗎?”他又帶著很和緩的口氣說道,“你放心,只要把我們帶到地頭,少不得你的銀子。這一次的差事,比你一年辛苦所得,都要多上數倍。又何必為天氣寒冷,而萌生去意呢?”
嚮導róuróu凍得通紅的鼻頭,“還是您這位軍爺說話我愛聽。”說著,向張運蘭的背影努了下嘴巴,當先走到領隊的馬拉雪橇上,用力一振韁繩,“哈”馬兒放開四蹄,快步跑了起來。
從潔雅依連涅斯克城到伊爾庫茨克,入目盡皆是潔白的世界,從每年九月中旬的第一場雪落下,就休想有融化的時候,一直要等到來年的四五月份,chūn回大地,冰河消融,岸上的積雪才能逐漸褪去,lù出烏黑sè的大地——在這樣的季節行軍,固然辛苦,但也相當的便捷——馬拉雪橇奔走如風,根本不必考慮腳下原本是陸地還是水面,只管一路向前衝就是了。
從口鼻撥出的熱氣,附著在暖帽和護口的面罩上,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結成厚厚的冰凌,倒似乎是每一個人都生了一把白sè的大鬍子似的,到中午的時候,嚮導勒住馬匹,舉手示意,該到了休息的時候了。於是眾人各自停下雪橇,將馬隊攏成一團,在中間升起數量不等的篝火,取出雪橇上的凍ròu,就著火烤軟,分而食之。
張運蘭用短刀切下一條ròu,送進嘴巴,含含糊糊的問道,“我們走到哪裡了?”
“這裡是拉夫凱。剛過雅克薩城。”
朱洪章心中盤算,照這樣看來的話,行軍速度還是很快的——拉夫凱距離雅克薩六十五里,距離尼布楚三百七十五里,不過,這兩處地方都不是這一次行軍要走的,按照地圖所示,從拉夫凱到尼布楚是一個反向的u型彎,過於耗費時間和jīng力,故而在一開始確定行軍路線的時候,就將此處路徑捨棄,而改為走直線行軍——這樣的話,可以少走不少冤枉路。
“那,我們今天到哪裡歇宿?”
“到莫納斯蒂爾卡河口和阿穆爾河jiāo匯處。”嚮導說道,“哪裡有一片jiāo叉低平地帶,順著阿穆爾河四里多地,有一片巉巖岸坡,正好可以遮蔽風雪,就到那裡吧。”
朱洪章出發之前,曾經和這個嚮導問訊過,知道路上能夠找到的窩棚、鎮甸不少,但這樣大規模的部隊行進,躲避人煙唯恐不及,又怎麼敢到有俄羅斯人居住的地方出現呢?能夠有這樣的躲避風雪的地方,已經是他多多費心了,他拍了拍嚮導的肩膀,“多謝你啊。”
休整片刻,重新理順隊伍,二度上路,朱洪章等幾乎所有的兵士都分不清東南西北,只好跟著嚮導的雪橇一路前行,臨近申時的時候,雪原潔白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大片突起,等到雪橇行至此處,兵士們這才發現,這裡是一塊山體的延伸而成的一大片遮蔽處,下面還有一個面積不大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