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見他運功,揮起青磚,用力砸向自己的額頭,砰然一聲,灰塵大作,青磚被砸成兩截,看他的樣子,毫髮無傷。
奕不懂武功,由衷叫好,“好硬的頭來,到我身前來。”把馮鐵頭叫到跟前,用手在他光禿禿的腦袋上mō了幾下,“可疼嗎?”
“回王爺的話,不疼。”
“好有這樣的武功,何懼小鬼子來了多少人?”奕笑逐顏開,“下面該誰了?”
馮鐵頭只是輕描淡寫的lù了一手,就為王爺jī賞,陸葆德和張興德心中好不是滋味:不過如蠻牛一樣以頭撞磚,又有什麼稀奇了?但轉念一想,這樣也好,馮鐵頭要真的能夠展lù出過人的功夫,到自己二人這裡,豈不為難?
陸葆德故意賣派,甚至連身上的衣服也不肯整理,就這樣穿著長可及地的青布袍子,向場中走了幾步,回身給奕行了個禮,“王爺,草民沒有馮老兄那般的硬功,不過,草民會是,卻是他人所不及。”
“哦?老兄練的是什麼功夫?”
“王爺容小人賣一個關子,等一會兒您一見就知道了。”說著,陸葆德轉身走幾步,從地上拿起兩個用來練膂力的石鎖,在手中擔了擔,有一二百斤上下,把石鎖提在手中,忽然下腰,用力向演武場的南圍牆跑去,眼見就要撞上的時候,陸葆德,用力一提,身子躍起,用腳掌在圍牆上蹬踏幾步,身子穩穩的落在牆頭,提著石鎖回身一笑,“王爺,草民這點小把戲,可還過得去嗎?”
“好”奕鼓掌如雷,“這是叫輕功吧?”他扭頭問札哈什,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更是笑得見眉不見眼,“好輕功,好輕功真令本王開眼”
接下來演武的是張興德,正好前面兩個練得都是拳腳,輪到他的時候,改為練兵器,站在演武場中,取出雙刀,先是照例給奕行過禮,雙刀一分,轉身凝神的練了起來。
這套刀法在奕看來,實在不及前面二人那麼出sè,甚至讓他有不過如此的感覺,但看在幾個人為國出力的份上,還是裝出很熱衷的樣子,鼓掌叫好,“好功夫,好刀法”
過三個分別從京、外請來的武林高手,奕膽氣頓豪,第二天奏對的時候,把這件事也說了出來,“……以臣弟愚見,這三人的武功,同樣冠絕一時,用之於對戰日本武者,定能收千軍辟易之效。”
“好,好……”皇帝有氣無力的答應著,那份口wěn一聽就是在敷衍,“能夠找到這樣的高手,日後擂臺比武,一定很好看,嗯,一定很好看的。”
看皇帝有氣沒力的樣子,奕幾個很覺得詫異,“皇上,您身子若是不舒服的話,臣弟傳太醫院……”
“傳什麼太醫院呦?還不是為了載澧成親的事情?”皇帝滿頭黑線,無奈的笑著,“近來這些天,快要把朕忙死了。至於和日本人比武之事,朕近來想了想,還是不宜鋪張得太廣為好。贏了還沒有什麼,若是輸了,沒的給小日本取笑我天朝無人。還是秘密舉行吧?”
奕大為不滿,亢聲說道,“皇上這話,請恕臣弟不敢苟同。我大清能者如雲,何懼日本彈丸小國……”
“好,好”皇帝提高聲調,搶著打斷了奕的奏對,“你如果始終以為武力可恃的話,朕也不阻攔你,只是等到打了敗仗,別到朕面前哭鼻子就好”
“臣弟不敢。”
第57節王府比武(1)
第57節王府比武(1)
聽這兄弟君臣兩個的奏答,曾國藩等人心中苦笑:可真是邪mén,王爺對此事是如此的熱忱,皇帝卻又不停的潑冷水?真搞不懂,難道他就認準了中華武功,不及日本技擊之術嗎?還是日本人真有什麼不為人所知的秘術,可以在擂臺上一展威風的?
到二月中,札哈什又為他找來七八個cào著南北口音的江湖豪士,只是看他們形態威猛,一團jīng神的樣子,奕就打心眼兒裡高興,“札哈什,你的差事做得好,本王要賞你”
“奴才不敢。這些人能入得王爺法眼,日後為國出力,在擂臺上大大的煞一煞日本人的傲氣,等到那時候,王爺再賞奴才也不遲。”
奕笑著點頭,又問他,“這些人,你都是從哪裡找來的?”
“奴才何德何能,能夠識得天下英豪——說起來,還是這些人自己主動登mén,求奴才代為引薦,為國效勞的呢”
“嗯,這也罷了。敢於在這樣的時候máo遂自薦,想來都是有真功夫的。”奕滿意極了,似乎能夠看見自己所請來的武士在擂臺上斬將奪魁的英姿了。轉念一想,又覺得心中不大穩妥:若是皇帝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