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把這番佈置所花的銀兩如數登記造冊,由內務府呈報上來,朕如數還了給他。”
“皇上,奴才以為不妥。”
“又怎麼了?”
“一來,尤杉這一番所花用之數,只有籠統的總數,並無各方明細賬目可尋;二來,尤杉深感皇上天恩如海,闔府感戴之下,也是本心祈願,能夠借這一次的機會,上報皇恩。奴才以為,不如就準了其人所請,這一次,就由他報效吧?”
皇帝考慮良久,他心中也很不願意為了妞妞回府的事情多勞費國帑,便點了點頭,“那好吧。朕就領受了尤杉的這份孝心。”
“是。”
“不過,肅順,朕知道,每當有例如這樣的大工之時,都是內務府那些人橫徵暴斂的好機會,你給朕盯嚴了,有那敢於伸手的,你就具折實參,朕倒要看看,是他們的手長,還是朕的刀快”
“是。奴才明白了。自當認真梳理,不允許內務府屬下有任何一個人敢於行貪墨之事。”
“就是這話了,不能讓尤杉替朕出了銀子,背後還要說朕派去的奴才都是一群貪酷之輩”囑咐了他幾句,皇帝一擺手,“你下去吧,有什麼事情,隨時遞牌子進來。”
肅順跪安而出,皇帝命人傳石達開和常大淳到書房來。不過這一次倒不是為了聽常大淳說招降石達開的經過,而是另有安排。
石達開總是年輕人,這一次下山歸降,本意是藉助入朝之機,做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也算不負平生所學。在廣西的時候,擔任城守營千總期間,以新法練兵,卓有成效,他於兵士之間甚有威望,將佐也願意與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