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法的份上,而不是你是什麼人的世叔,什麼人的阿瑪好生的做,將來有的是用你的機會。不要鬧到最後,身犯律法,連累了自己的兒子。”
“喳”肅順用力碰了下頭,把皇帝的話複述了一遍,然後說道:“奴才到山東之後,一定將皇上這番旨意當面向椿壽宣講。”
“還有,”皇帝又說;“你到山東之後,告訴椿壽,若是他沒有重新構建行宮便罷,若是已經建了,就趕快停工。有這樣一筆錢,用在什麼正途上不好?成天想著邀寵,於他沒有什麼好處。還有你,拿了人家的銀子,日後給人知道了,早晚生出事來,此番到山東,把錢還給人家。”
肅順碰頭如同搗蒜:“奴才都記下了。皇上不以奴才所行大非而驟加……”
皇帝搶著打斷了他的話,“行了。”他說,“肅順,這是朕第二次為貪墨之事訓誡你。也是看在你多年來辦事勤勉,對朕尚可稱忠懇的份上,你自己估量著,再有第三次,你當是何等下場,嗯?”
肅順出京不久,軍機處具折陳奏,請旨由大阿哥載澧監國、奕、翁心存留京輔政,給皇帝駁了。
其實,奕很知道,肅順雖然不在京中,但京中的事情無一日不是由載垣和端華派人與之接洽,可以說,所有載垣的奏對,都是肅順遙制的結果——這也分外讓奕覺得奇怪,這樣的事情皇上未必不知道,既然知道,卻又處之泰然,到底打著的是什麼主意呢?
今天君臣幾個正在議政,說的是從美國購進槍管的事情,“朕接到兩廣總督陸建瀛的奏報說,從美國柯爾特公司購進的最後一批快槍槍管,共計一萬七千根,已經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