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道光元年冊諡為孝穆皇后。
各省綠營兵舒服慣了,每日也毋須出cào,按季支領一份祿米銀錢,長官不管,百姓不問,自己還可以做一些xiǎo本生意,有需用的,若是軍營之中有存的話,還可以挪借一番,左右也是不用還的。長此以往的下來,早就養成了這些人好逸惡勞的xìng情,過年之後,驟然聽說從天津派下來的新任練兵上官到此,眾人根本不拿之當回事,以為不過又如往年一樣,訓誡一番之後,還是弛禁如故。
其實不但是兵士,連同特興額這樣的一省提督也很不將皇上訓誡關於整頓兵制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朝命傳到省裡,特興額無可奈何,只好帶著所屬到赴臺衙mén來,迎候同僚。
葉名琛給他們彼此引薦一番,其中有一個總兵官,名叫羅增祥,這個名字在林文察聽來分外覺得耳熟,“可是上一年在江寧城外的火車倉庫中的羅大人?”
羅增祥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不敢,正是在下。”
上一年皇帝南巡,夜來攜二nv探訪火車倉庫,給羅增祥發覺了,帶著兵士將他堵在其中,卻畏懼車內人行以悖逆,一直拖延到桂良、肅順幾個人趕到,才知道是聖駕在內。這件事過去之後,羅增祥入了皇上的法眼,桂良揣摩上意,多有提拔,咸豐八年的年初,以總兵銜,調任湖北。
葉名琛命衙mén中的聽差準備便餐,席間彼此互相吹捧,容待留幾個人用過飯,便端茶送客了。
第70節 舉步維艱(2)
第70節舉步維艱(2)
在官署歇了兩天,林文察到營中視事,入目所見,綠營兵制之壞,幾已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是領了諭旨,到省來辦理軍務的,雖然不過是參將銜,卻有專折陳奏之權,可以直抵禦前,因為這樣的緣故,便是連特興額都要恭敬聽命。
到營中的第一天,在營房中巡視一番,兵士氣度倒還入得眼中,只不過一個個神情恍惚,不敢和他目光相碰觸,而且,帶著一些不耐煩的神sè似的。
林文察莫辯所以,又不能動問,只好返從各省解運上來的餉銀,比之往年更有增加,只從此情而言,可見商戶所繳國課之數,仍舊是可以正常抵部的,並未有給人從中侵魚情況。”
皇帝嘆了口氣,說道,“曾國藩,朕心中所知,不是你能夠明白的。便說這吏治一項吧?朕在京中,和軍機處、內閣會商多項法令,通行全國。到了下面呢,百姓根本得不到真正的實惠!變成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口惠,華而不實。”
“朕這幾天一直在想,先皇年間不提,朕踐祚以來,所行的第一件事就是停止捐納,以為斷絕了那些花錢做官之人的登進之路,改為由天下讀書的種子,代天守牧。這些人束髮受教,心中總有些天良,於治下的百姓,亦當體恤顧念一二,讓這些人來,是不是就能夠好一點?”他自問自答的說道,“現在想來,是朕太過天真了。”
“君憂臣辱。臣奉職贊襄,卻不能解君父之憂,實在慚愧。”曾國藩說,“不過臣以為,天下各省司道府縣,終究還是以為官正直之人居多,只不過,其間偶有一二貪酷官吏,為害極烈,百姓心頭憎恨,心中有遷怒於人之情——臣以為,這是人情之常。”
“你這樣說法,也並非無稽。你先起來說話,”皇帝讓他起身,“當年朕做皇子的時候,天xìng頑皮,成天惹禍、惡作劇層出不窮,不但上書房的師傅、諳達飽受其苦,就是先皇,也深以這個最年長的阿哥荒誕不經而頭疼——這可不是朕說的,是額娘她老人家生前說過的話。”
曾國藩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提及舊事,垂手肅立的聽著,“不過朕雖然頑皮,但自問腦筋不弱於任何一個兄弟,在上書房讀書的時候,學業也堪稱第一。故此,蒙皇考愛重,將這萬幾重擔,交付仔肩。”他說,“當唸書之時,每每閱看列祖列宗聖訓的時候,總以為如同和��⑼鮼嵧��鰨�澳�環ǎ�煥詞且蛭��腔盜誦某Γ��詞俏�爍魘 ⒅蝸鹿僭彼烈夥曖��接腥鞝碩�艘話鬮薅�哪切┙舊輞ín逸之流。”
“後來才知道,不是這樣的。”皇帝抬頭,看著曾國藩,“你可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臣愚鈍,只能想到皇上聖訓的兩節,其他的緣故,臣不知。”曾國藩說,“不過,臣聽翁心存大人言及,元旦之日,皇上駕臨府中,於我天朝吏治之評,曾有一番上諭。臣聽聞之下,心中欽服無地。臣想,我大清內外臣工,如湯文正者自然是如鳳毛麟角;如和��⑼鮼嵧�⒐�┲�韉模�嗍前僦形摶弧4蠖嗍�墓僭保�芑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