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在寢宮伺候,知道所為何事,梳洗沐浴之後,到了皇帝的寢宮。
皇帝正在批摺子,他年少風流,是眾多朝臣都知道的,身為臣下,不能就此事謗議君父,只是肅順這樣獻美以邀寵,卻大大的為人詬病,尤其是在皇上龍體剛才康健的時候,就進以漢家女子,實在是不像話有個叫齊園嶺的御史,不恥肅順為人,上了個摺子彈劾他。內中說他:‘不顧皇上龍體安危,身為鑾儀衛冠軍使,不知於皇上效白龍魚服之時盡臣下之責以勸阻,反講皇上引致臣府,以漢家女子相進,上邀帝寵,實乃前明錢寧、劉瑾、谷大用等奸佞不可比也。皇上聖明燭照,聖心必早有所料,臣區區之愚,伏乞聖鑑。’
肅順知道齊園嶺上了一道彈章,卻很不當回事,只要皇帝喜歡,其他的人說什麼,在他而言都當做放屁
就是皇帝自己,也覺得這份摺子上的沒有什麼意義,把肅順比作前明有名的奸佞如錢寧、劉瑾之流,那倒把自己比作什麼了?只知道胡鬧,於國家正事全無決斷的正德皇帝了嗎?這些言官,真是討厭肅順忠君愛父,又何能容得你們這些人來指手畫腳?
拿起筆,想在摺子的留白處批幾句話,只是這樣的筆墨官司不是很好打的,既要保全肅順,又要讓臣下明白,自己不是那種只知道胡鬧的正德皇帝,便要大費腦筋,想了想,寫下一句:“狗馬鷹犬,何損萬幾?”
再仔細的看看,覺得有這樣一句話作為起始,下面的文章就比較容易發揮了:“況,朕上月間聖體有恙,本是日夜之間宵旰勤勞,國事憂心所致,又與肅順有何相干?”正寫到這裡,蘭妃進到寢宮,俯身跪倒:“皇上吉祥,奴才葉赫那拉氏,恭請聖安。”
皇帝放下筆,“你來了?”他也隨勢站了起來,“來,到這邊來。朕有幾句話和你說。”
蘭妃沒有敢起身,仍是跪在冰涼明亮的地上,“奴才有罪,請皇上責罰。”
皇帝站在花裡雲團龍貫口八吉祥龍邊姜芽海水如意的暖爐前,伸手過去烤著,“你啊?”他嘆了口氣,“你先起來,朕有話和你說。”
赫那拉氏這才敢爬起身來,神情中還是滿帶著畏縮之意的站到他的身前。
“不論是治國,還是治家,都要多多的以大道行之,而不要使用那些雞零狗道的權謀之術。你懂嗎?”暖閣中明亮的燭光下看她一臉茫然,皇帝無奈的苦笑起來,“便如同是你吧,有什麼話不能直接對朕說,偏要和秀兒使這樣的鬼心眼兒?自從你入宮以來,她對你百般迴護,當年她還幾次勸朕,要多多的到你們姐妹幾個的房中去,你想想,這一次的事情過去之後,給她知道了你全然是在利用她,她會怎麼想?你又如何見她?”
葉赫那拉氏感慚交匯,撲簌簌的落下淚來,“奴才知道錯了,奴才今後再也不敢了。”
皇帝本來真是有心重重的發作她一番,最起碼將她降回到剛入宮時的‘常在’。只是,為了自己也有錯處的一件事就這樣在宮內掀起波瀾,實非本心所願,“今後,葉赫那拉氏,若是再讓朕知道你在背後做這等事,說這等話,朕斷斷不能容你。”
“是。奴才幾下了,今後再也不敢了。”
看她又是凍,又是怕得像避貓鼠一般,連頭上的珠釵都搖動起來,皇帝伸出手去,以為奧援,“來,起來吧。”
葉赫那拉氏給他拉了一下,這才站了起來,“奴才謝皇上賜援。”
“其實啊,朕知道,你這一次的做作,擔心朕的身體佔了一大半,心中嫉妒尤佳氏,倒也佔了小半,是不是?”怒意一過,皇帝yin心又起,笑眯眯的調笑著。
蘭妃一下子紅了臉,是那種心事給人發現的羞窘,“皇上國事操勞,奴才不敢……”她說;“奴才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的。”
皇帝撲哧一笑,“這算什麼非分之想?人倫乃是大道,便是聖人也不能免俗。”說著話,拉著她的手做到炕邊上,吩咐一聲,又司床司帳的宮婢進來,鋪好軟榻。又躬身退了出去。
夫妻兩個攜手登床,蘭妃很少有給皇上翻牌子的時候,這一次自然是放出萬千柔情,將身上的男人伺候得大呼過癮,一夜顛鸞倒鳳,在皇帝是yu仙yu死,在她也是一解多日來的相思之苦
第70節出京辦差(1)
第70節出京辦差
恭親王陛辭之前,皇帝再一次把他招到了御前,不過這一次卻是在書房中,行禮之後,皇帝讓他站了起來:“老六啊,這一次找你過來,是有件事要和你商談。”
“是。”
“鐵路是可以極大的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