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貪利的淵藪。”
皇帝不置可否的一笑,他又說,“還有,此番鐵路之事,動用民夫超過百萬計,其中大多是漕幫剩餘下來的漕丁,雖然這一次可以借工程之機為這些人謀得一個事由,但你們想過沒有,一旦鐵路工程竣工,這些人將何去何從?”
“皇上身居九重,心繫天下黎庶,臣不勝欽服。”奕說道,“不過臣以為,此事毋需勞煩聖慮。臣在總署衙門中和同僚議過此事,臣等以為,鐵路工程一旦施行起來,百姓大得其便利,各省定當爭先恐後,踴躍承建,屆時著各省府衙門將這些人收攏起來,另外安排他們到別省修建鐵路,一來可為徹底的安置之法;二來,這些人有了經驗,操作起來熟門熟路,豈不是比再行招募旁省自有的民夫更加省時省力?”
“難為你能夠想到這一層。”皇帝大喜這樣的辦法他自然也能夠說得出來,不過有奕當眾奏明,就等於是軍機處全體同僚的共識,難道不是比自己乾綱獨斷,要來得更加是可以順應天理人情之法嗎?
因為這樣的緣故,皇帝心中很高興,接下來又說,“這一次江寧至上海間的鐵路,不過小可之比,等到將來建成了,百姓得到切實的實惠,朕當命天下各省同樣的建造鐵路,到時候,四海之內猶如閒庭,間關千里片刻可達,真到了那一天,朕就出京去,到天下走一走,既可以飽覽這錦繡之地,又可免去所有前朝因為巡幸而引致的靡費之弊,嘿”
看皇帝興致正高,眾人更加的諛詞如潮,大大的拍了一番皇帝的馬屁。只有文慶心中嘀咕:這一條三百餘里的鐵路就花了朝廷近一千萬兩的銀子,日後還旁的省份再修鐵路,盤算起來,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