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一省司法的行政長官,通渭叫臬司,或者臬臺),於道光27年接任甘肅巡撫一職。其人膽大而心細,於按察使任上制邪捕盜,整肅地方卓有成效。連續兩次大考一等。”
皇帝一邊聽一邊頻頻點頭:“嗯,既然如此,就叫黃宗漢到江蘇去吧。進京陛見的時候,穆相,你帶他來,朕和他見上一面。”
“喳!”穆彰阿跪倒磕頭,見皇帝沒有其他的吩咐,這才領班跪安而出。
軍機退出,本年恩科(庚戌)的幾位主考大人遞牌子進來了,領頭的是大學士卓秉恬,他是本科的正主考,其後是吏部尚書賈楨,都察院左都御史花沙納,兵部左侍郎孫葆元。在皇帝御案前免冠碰頭:“臣等,恭請聖安!”
行禮以畢,皇帝讓幾個人站起來回話:“卓相?”
“老臣在。”和杜受田是新君當年做皇子時候的老師一樣,卓秉恬是剛剛被封為恭親王的奕訢的老師,時任體仁閣大學士,兼管吏戶二部,朝臣中他算是第一流的(穆彰阿是軍機首輔,和他的情況不同)。
“加開恩科為天下取士,乃是朝廷第一重要的掄才大典。其中干係之大不用朕說。”
“是!老臣當謹慎小心,不使有遺珠之憾。”
“你身為正主考,除了對你的衡文巨眼的信任之外,更主要的,就是對你的人品的絕對放心。否則,朕萬萬不會把這樣的重任交付於你。”
“是!皇上以重擔相托,老臣當會用心辦差,不負聖上所託。”
皇帝不置可否的一笑:“這樣的話,今天的諸君都不止一次聽過了。朕本意不想重複,不過我想說的是,除了諸君自己要持身為正之外,便是你們的家人,也要嚴加管束。你們這些人的品行,朕是信得過的,倒是你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