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有人問起來,您一定不能說是奴才告訴您的啊?”
“好吧,朕不會說出去就是了。”皇帝一笑:“現在可以說了吧?”
“誒!”文慶用力點頭:“那,奴才就給您講幾段?”
“…………”
“前幾天,奴才在家中閒坐,聽得外面人喊馬嘶,讓下人出去看看。卻是兩個後生彼此扭打著。便稱之為某甲和某乙吧?下人問過之後才知道,某甲家有寡嫂,某乙素稱豪富,竟然暗通款曲,私於孀婦。某甲自然不幹,便要與他對質公堂。”
“奴才也是一時無事,便從後相隨,到了府衙,堂老爺升堂問案,某乙說:‘小人一向與其兄交好。兄死,某甲不能養其嫂,我時時賙濟,他因愧生憤,且與我有舊怨,因而相誣告。’”
府令因此斥責某甲:“‘你以小事誣告良善,事涉寡嫂,令亡兄蒙羞於地下,誠莠民也!今且歸去,善視爾嫂,再有訟獄之事,當重笞!’”某甲退。
府令乃對某乙說:“‘汝誠良善之人,今不忙去,且在一旁,看我折他獄。”
便又有一樁欠債訟者,詢其數,對之:“‘欠我60千,三年矣。本利俱未嘗,我現在亦苦貧,不得已而訟之。’”
再詢問被告,則曰:“‘非不欲嘗,力不從心耳。’”
府令沉吟有頃:“‘一欲緩索而不能待,一欲速嘗而無所出。果然艱難。’”
文慶天生了一張好口才,一路走來一路講述,竟然是惟妙惟肖,把個公堂上的故事娓娓道來,讓皇帝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然後呢?”
“皇上莫急,聽奴才慢慢來和您說。”文慶笑眯眯的像是在賣關子:“府令正在發愁,一回頭看見了某乙,繼而笑道:‘是何足慮?有善人在此。乃言道:此二人如此艱窘,必亦為善者所哀,為代償此債,如何?’”
某乙不敢辭,亟亟應諾。起身欲去,為府令所阻:‘尚有一案未審,待審過之後然後歸去,如何?’
又提一案到,乃是老翁控子忤逆,問子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