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意的擺擺手,示意幾個人站起來,他走到近前,拿起桌上的箋紙來看,是許乃釗的筆跡,上面寫著一篇‘君子小人辯’,內容是這樣的:“行政莫先於用人,用人莫先於君子小人之辨。夫君子小人藏於心術者難知,發於事蹟者易見。大抵君子訥拙,小人佞巧;君子澹定,小人躁競;君子愛惜人才,小人排擠異類;君子圖遠大,以國家元氣為先,小人計目前,以聚斂刻薄為務……”
“……皇上天亶聰明,孰賢孰否,必能洞知。第恐一人之心思耳目,揣摩者眾,混淆者多,幾微莫辨,情偽滋紛,愛憎稍涉偏私,取捨必至失當。知人則哲,豈有他術,在皇上好學勤求,使聖志益明,聖德日固而已。宋程顥雲,‘古者人君必有誦訓箴諫之臣’。請命老成之儒,講論道義,又擇天下賢俊,陪侍法從。我朝康熙間,熊賜履上疏,亦以‘延訪真儒’為說。”
皇帝覺得身後有人,回頭看去,許乃釗幾個跪在門口,卻沒有敢出言:“哦,你們來了?進來吧。”
“是!”進到房中重新行禮,皇帝拈著箋紙,望向幾個人:“許乃釗,你的這篇文字,朕草草看過了。”
“臣冒昧陳言,本是一時心直之作,難入皇上法眼。”
皇帝若有所思的搖搖頭,“倒也不能這樣說。”他走到太師椅前坐定,這才說道:“只不過,這君子小人之別,便是英睿如聖祖皇帝,也盡難辨之,何況朕躬?你文中這等頌聖之言,今後還是少一點吧。”
這一次,許乃釗卻沒有平時那般的恭順了:“皇上登基以來,銳意進取,一改前朝弊政之非,種種作為,不但前朝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