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請!”
把閻敬銘讓進正廳,彼此都不陌生,只是在這裡相遇還是第一遭。互相見過禮,請閻敬銘落座,曾國藩笑呵呵的看著他:“新年之中,丹初兄越發的發福了。”他問:“家中一切可都安好?”
“多承滌生兄垂問,家中一切都好。”閻敬銘清奇無比的臉上扯出了一絲笑容,接過聽差為他奉上的玉嘴方竹的菸袋,就著紙媒打著了火,和曾國藩對坐著各自吸了一口:“此次過府拜望,一來是為滌生兄拜年,並敬問嫂夫人安康,二來,也是為了公事一節。”
“這且不急。”曾國藩擺擺手:“年前的時候,皇上因國藩奉旨赴江寧辦差辛苦,特為賞賜了一塊甘肅進貢的黃羊腿肉,還有一點安徽進貢的冬筍,”放下菸嘴兒,他說:“我讓下人出去沽點酒,今天丹初兄和少荃到來,我們把酒閒談!”
李鴻章嘿的一笑:“知道老師家中有難得的貢品,學生近日此來,本就是打著叨擾一頓的念頭的。”
曾國藩和閻敬銘相視而笑,這邊讓曾國荃出去沽酒,這邊準備了一個大大的火鍋,一邊引炭,一邊讓廚子忙碌起來。三個人繼續坐在那裡閒談:“老師,學生近日聽聞,老師在出京辦差之前,皇上曾經手書了一張密旨,交您在與英夷會商之時便宜從事,可是有的?”
曾國藩是那種典型的方正君子,心中實在不願意撒謊,又不能當眾明說,便選擇了沉默,拿起菸嘴兒,吧嗒吧嗒的吸了起來。
李鴻章和閻敬銘知道他這樣的態度所證為何,心頭都是一動。不過兩個人心裡想的卻並不盡相同,在閻敬銘看來,這自然是曾國藩深得帝寵的鐵證,身為正使的孫瑞珍甚至都不得與聞,偏生交給了他?
在李鴻章聽來,卻是另外一番心思:這樣看來的話,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