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崔福使了個眼色,將二人攙扶起來:“項大人,不是小弟於你、劉老兄有什麼仇怨,只是小弟身為監察御史,身擔皇命,便是有心保全,也要……顧及萊蕪縣中百姓的口碑。項大人在這縣中所為,……哎,也實在是過分了些。”
聽得崔荊南話中有緩和之意,項進心中大喜。若是有一線生機,能夠得脫此劫,他也不願意擔上謀害上官的罪名,剛剛站起來的身體再一次跪倒下去:“大人開恩。”
“並不是我不肯放過,只是此事,已經來不及了。”崔荊南用手一指:“你們看看?我已經將山東冒賑之事如實奏明,只等明天一早,就要派孟翔攜折本抵省,拜折明發了。”
“便沒有挽回嗎?大人的奏摺,不是還沒有發出嗎?”
崔荊南眼眉一挑,聲音變得很不客氣了:“劉大人這話何意?難道你還要本官當眾焚草嗎?”
劉文明竟似是一句而已不相讓,立刻追了一句:“若是大人有意救我等於倒懸的話,也無不可。”
崔荊南慢吞吞的站了起來:“夜已經深了,我也要早早安歇,還請幾位大人回去吧。”
項進心中惱恨劉文明不會說話,這等情勢之下,或者再多做懇求之言,崔荊南就能夠給自己一個機會呢?倒讓他的幾句話把路全給堵死了。而這一會兒卻已經走到推車撞壁的狀態下,就是自己再要告饒,也是不頂用了吧?
頹然的嘆息一聲,項進站了起來,向轉過身去的崔荊南拱拱手:“既然是這樣,那,項某告辭。”
這句話就是暗語,還不等崔荊南想回身送客,站在門口邊的馮昌熾上前一步,用早已經準備好的麻繩一下子套住了崔荊南的喉嚨,雙臂用力收緊,崔荊南知道不好,有心呼叫崔福過來幫忙,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