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熟稔,你們……每日見面的時候,應該和朕說起的嘛。”
賽尚阿一打馬蹄袖,當先跪了下來,卻不敢說話,只是伏地碰頭不止。
皇帝大約明白他的意思:皇帝臨上書房、南書房等地多有,而巡幸至軍機處直廬,卻是從未有過,對於其中苦楚可謂全然未識,而身為臣下的,又絕對不敢擅自提請遷移或改建,只能是恩出於上。想到這裡,他又說:“彭蘊章?”
“臣在。”
“著工部詳加勘測,將軍機處連同南廬值房,方略館值宿之地盡數擴建,軍機章京雖不及你們這些軍機大臣身份貴重,卻也都是識文之人,身處這樣逼仄的環境中,觸目之地,皆是汙垢遍染,也容易讓人身心疲憊。”
想了一下,他又說道:“至於改建期間嘛,軍機處就暫時到朝門外的內閣值房辦公吧。等到建設完畢,才搬回來。”
“是皇上體恤我等苦楚,臣感激莫名。自當選派有司,抓緊進行。”
“有些事啊,朝廷總要想在天下人的前面。軍機章京是上至三品部員,下到一襲青衫的舉人皆可以報名應選的。不知道的人聽到軍機處的名字,總覺得神秘威嚴,等人家到了這裡呢?看到這裡的環境、條件,難免會有失望之情吧?”皇帝擺擺手,制止了賽尚阿要出口的話,他說:“與其等到人家來了之後有這樣的心聲,不如就把事情做在前面。”
“是。奴才明白了。”
“還有,明年又是三年一次招考軍機章京的年份了。此事之前,軍機處具折呈報,朕要親自出題。”
“喳”
談完了這件事,皇帝隨手從炕上搭手的几案上拿起一本摺子,端坐如儀的翻看了起來:“哦,你們忙吧,不用管朕的。”
他在這裡坐著,旁的人如何敢去忙碌旁的事情?聽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