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了。”
“辛苦你了。”許雙婉想帝后之間定是讓皇后感到棘手了,這才找上了她來,這事皇后已帶了話,不幫也得幫,但她幫忙,也只能說是盡力而為了。
這段時日的長公子很不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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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宣仲安回來,許雙婉與他問了此事,果不其然,宣相當場就有些怒了,“你怎麼如此婆媽?說了讓你別管事,你怎麼什麼事都管?別人的話你字字聽得進去,我的話你一個字都聽不進耳朵了?”
許雙婉心想這幾日怕不是什麼夫妻和睦的黃道吉日,等明天起來,她得好好看看日子。
她靜默不語,宣仲安更是怒火中燒,揮袖去了書房,他本來要在書房過夜,又見採荷過來說少夫人看著書等他回去睡覺,他瞪了採荷一眼,過了半盞茶的時辰,他還是回了主屋。
許雙婉等到他回來,也不敢出聲,只敢拿眼睛瞅他,晚上依著他睡覺也不動,等到早上醒來,發現他的手抱住了她的頭,她這才鬆了口氣。
她是不敢提起此事了,宣仲安見她老老實實的,走前蹲在她身前摸了下她的肚子,抬頭與她道:“不要管什麼得已不得已,現在你身子最重要,你夫君再無能,幾個月還是護得住你的。”
許雙婉忙不迭地點頭,連點了好幾下,等送了他出門,回屋又睡了兩個時辰才醒。
這廂朝後,宣仲安進了太極殿,寶絡這幾天心情不佳,侍候的人也是繃緊了皮,外面春光爛漫,一掃冬日的秋敗,太極殿卻跟隆冬一樣,人人自危,氣氛很是不好。
“你來得正好,等會朕就要去御書房議事,你也過去,中午就在寶光閣用膳了,你從那邊回。”寶光閣通前宮廣武門,一會就到北門出皇宮了。
“是。”
“先坐。”
宣仲安點點頭,坐了下去。
寶絡皇神色不佳,宣相氣色也不好,一個陰冷,一個冰寒,站在殿內侍候的宮人就是端茶過來,腳步踩得也是輕了又輕,一放下茶,就躬著半身飛快退了下去,一點動靜也沒發出來。
“等會過去,朕打算讓景亮再攻五百里。這個你看看……”寶絡把五百里急報的奏摺給了宣相,“南府那邊蠻夷趁我們調兵之際鬧事,死傷近千人了,你看派哪邊的人過去掃尾的好?”
宣仲安接過急報,看罷,道:“南府州本來是鎮南將軍沈豐威鎮守,他之前是攻打藿松草原西南方的主力,現在有景都督和兵部二營之力足以應敵,不如讓三虎營回防與他調營,讓他回西南收場。”
本來西南府就是沈豐威鎮壓的地方,擋壓夷族的也是在他手下當了四年兵的人,誰去都是搶他的功勞。
寶絡聽言,看了他一眼。
他原本想的是讓他的突擊軍三虎營過去,他的突擊軍才練了幾年的兵,正好去野蠻著稱的西南那邊走一圈,再沾點血腥也好。
寶絡這幾年與他義兄的政見不再像過去一樣一致,但半數情況下,宣相所考慮的就是與他想的不一樣,他也還是能把宣相的話聽進耳裡。
這次也一樣。沈豐威是寶絡派去西南的,這幾年他也是兢兢業業替寶絡鎮守南府,有功無過,還是讓這位將軍回西南的老地盤罷……
“也好,本來朕還打算事後把他調回京來……”
“等明年罷,五年駐軍一滿,有他去的地方。”宣仲安與寶絡道:“等咱們的人都能獨擋一面了,洛州涼州兩邊,也是需要他們去守幾年的。”
“正是。”寶絡這才露出了笑顏,這也是他所想。
他們議了一會事,御書房那邊人都到齊了,內侍來請,宣仲安隨了寶絡出門,路上宣相還是跟寶絡提起了昨天婉姬跟他所說的事,“前朝就夠您忙的了,後宮之事,您就交給皇后處置罷,都這些年了,她也用不著您護著了。”
寶絡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走了幾步才道:“後宮前朝,說是兩個地方,但能分得清?這些年,朕退一步,他們敢進三步。你家那個分宗現在當家作主的那幾個,可沒比你當年差,你別跟朕說,你看不出他們的用意來。”
廣海宣家不愧為出自歸德侯府同脈之人,這幾年他們趁國勢空虛而入,於國來說,他們所做所為當得上是立了大功,寶絡就是想辦他們,也過不了他為君的那條道,現在就是他沒弄清他們的用意,但他敢說,他一不小心,就得著道。
宣仲安聞言頓足,寶絡也跟著停了下來,看向了他這個義兄。
想起這些年的上位之程,他頭幾年在先帝手裡就是在博,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