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母親不哭,自己卻傷心地哭了起來。
沒有母親了,多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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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許雙婉夢中她回到了七八歲的時候,她母親在屋裡哭泣,她推開門去,喊著娘,想安慰她,她母親卻朝她喊:你走,我不要你了。
許雙婉哭著醒了過來。
宣仲安抱著她,撫著她的頭,許雙婉哭了一會,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宣仲安一夜未眠,第二日又在府中陪了妻子一天,這一天望康也顯得特別地乖巧,還給母親端茶送水。
宣仲安在家中陪了妻子一天,第二日上完朝,帶著一干人馬去了太極殿,等到中午兄弟倆用膳的時候,宣仲安跟寶絡道:“陶靖這個人,就由我來動手罷。”
寶絡愣了一下,想了一下道:“他門客門徒眾多,其中不乏愚忠之人,要是由你動手,於你不利。”
到時候他得罪的人就更多了。
“這時局於我何時有利過?”宣仲安與他淡道:“為兄不都過來了?”
“為何?”之前不是商量好了,陶靖由他動手嗎?
“陶靖操縱許家動我,”宣仲安扯了下嘴角,“我要是不回敬一二,閣首老人家都要當我是懦夫了。”
“是何事?”說起正事,寶絡就顯得認真了。
“昨天你嫂子的生母來府裡要殺你嫂子……”
“啊?”
“你嫂子謹慎,沒出什麼事,”宣仲安看著寶絡:“但陶靖這是明著挑釁我了。”
“許家愚蠢至此?”
“呵。”宣仲安莞爾,眼中卻無笑意,“不過,我跟您商量此手由我出手,此前的計劃就要變一變了。”
“你說。”
宣仲安翹了下嘴角,“為兄把陶府抄了給你充戶部的金庫如何?”
寶絡當下就點頭,“好啊。”
如此甚好。
他之前也覺得宣相大人對內閣循循善誘顯得過於溫吞了些。
這頭宣仲安剛把事情攬了過來,陶靖就給宣仲安下了帖子,約宣左相大人上門喝酒。
自從為官,宣仲安很少應同僚的邀請,他往常都是盤旋於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