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戈玉瑾清清嗓子,就打算唸詩了,就是這時他被肖寶絡一件衣裳砸來矇住了臉,打斷了。
“寶絡,你們真不能和好啊?”林八笑還是想不明白,“你看他現在都讓著你,你蹬鼻子上臉的,他都沒跟你生氣。”
“他敢嗎?”肖寶絡抬起頭,拿陰沉的小眼睛刮他們,“老子是誰?”
“別找了,你手上這件就行。”林八笑看他還翻箱倒櫃,忙道,又朝外面看:“丫鬟呢?”
“看著心煩。”
“你這脾氣可夠大的啊?我說,你今兒是去相媳婦的還是去見嫂子的?”見寶絡還拿著鑲著白玉的藍絲腰帶往腰上系,戈玉瑾都要瘋了,“你這不是真要去撬角吧?”
“婉姬長的好看。”肖寶絡悶悶地道,從一堆衣裳當中走到了屏風後繫褲子,繫好出來,對著兩個兄弟又叉腰瞪大眼睛道:“是兄弟嗎?”
戈玉瑾與林八笑面面相覷,過了一會,戈玉瑾先投降,“能不是嗎?謠都給你造了一大堆了。”
林八笑不認命,“帶我去就是兄弟,不帶……”
他狠狠地擼了下鼻子,站起來腿踩在凳子上,“今兒這兄弟,咱就不當了!”
肖寶絡瞪了他們一眼,就決定帶他們上侯府了,還嫌林八笑穿得寒酸,非把他身上的舊儒衣扒了下來,給他換了身新的,還給各自身上撒了點他們金淮城才子身上才撒的香粉。
三人搖著扇子就進侯府的門了。
侯府的門子也是見多識廣了,見到三個痞子一樣的公子爺,走過來香風一陣接一陣,眼睛也是不禁抽了抽。
這身上香的,這要是眼神差的,不得以為花樓裡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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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雙婉這廂在沁園的柏樹林裡擺了桌子,備了好酒好菜,她本是準備在他們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帶著望康假裝路過,跟肖大人聊幾句,哪想,等人到了,就有下人來跟她說,說長公子請她過去。
許雙婉抱瞭望康就要過去,哪想,下人又補了一句,“長公子說,絕不能帶小少公子去。”
望康也不知是不是聽出什麼來了,憤怒地握著小拳手揮舞了起來,哇哇大叫。
什麼意思?又不帶他去。
他小臉都激動得紅了,許雙婉看了看他,狠了狠心,把他塞到了採荷手裡。
“嗚……”望康扁嘴,兩瓣小紅唇往外翻,委屈地要哭。
採荷趕緊抱著他往屋裡走。
望康把腦袋埋採荷脖子裡,嗚咽著抽泣了起來。
又不帶他。
許雙婉快步離了長廊,回身看過去,沒見到望康,也是嘆了口氣。
她以前也是狠不下心,時時要抱著望康才覺得安心,現在也不能了,她不能老慣著自己,慣著望康。
許雙婉很快帶著虞娘她們來了園子時擺放酒席的亭閣,這廂一片蒼翠的柏樹林中,來時囂張的肖寶絡三人這時都沒吭聲,一個顯得比一個安靜,拘謹。
侯府的氣息於他們而言,尤其是這片柏樹林,於他們還是太肅穆了。
尤其他們還傳了仲安兄不少壞話,戈玉瑾和林八笑一想他們在金淮城傳的那些仲安兄臉毀不算,下半身也不濟,連媳婦都只敢娶一個的話,再對比下現眼前這正直高潔的仲安兄,他們都沒吟詩的衝動了,只想朝他告罪。
肖寶絡更是陰著臉抿著嘴,不高興得很。
等許雙婉來了,神色淡淡的宣長公子看著眼前的三位罪人,朝她點了下頭,示意她上亭中來。
許雙婉拾階而上,見著亭中的寂靜,不禁朝那三個不吭一聲的客人看去。
她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哪想,她這一看過去,這三個人眼睛皆閃閃發亮朝她看過來,那眼睛,是一下子就亮得就跟抹了油似地發著光,賊亮賊亮……
還有往她胸部看的。
“咳!”這廂,宣仲長重重地咳了一聲。
這三雙眼,頓時“嗖”地一下就縮了回去,又垂了下來,連腦袋都耷拉下來了。
許雙婉啼笑皆非。
“過來。”
許雙婉走了過去。
“坐罷。”
“是,夫君。”
“叫嫂子。”
“嫂子!”三人異口同聲,臉又抬了起來,眼睛是沒之前亮了,但還是亮的很。
“玉瑾兄,你年紀大,不應該是……”林八笑發話了。
“也是嫂子!”戈玉瑾激昂道。
“我是讓寶絡叫。”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