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天可是都看著這事兒的發展下來的,說起來就是這脂粉鋪自己不地道,自己做了的事情還要去連累人家粉黛,這恐怕是刻意誣陷呢。
香姐兒聽說了這事兒,遠遠去看了一眼,回來的時候滿臉笑容,心裡想著兩個字:活該!
這事兒實實在在是脂粉鋪自己惹出來的,現在鬧到這樣也沒得怪別人去。
一開始的那夥計沒想到這事兒不僅僅沒有能夠禍害到粉黛,還成倍還給了他們鋪子。那婦人罵了一下午,直到被自己家裡人給帶了回去,都還在罵罵咧咧,嚇得脂粉鋪裡的掌櫃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天夜裡就讓人送了十兩銀子過去消災。
可消災也僅僅是讓婦人住了嘴,流言之中可不會住嘴。現在民間都在說,那脂粉鋪原來才是個黑心肝的,自己做了脂膏有問題還騙人是粉黛做的脂膏,結果沒成想告到官府原形畢露,反而吃了大虧。
這事情帶來的影響不僅僅在於脂粉鋪的名聲受到了一些影響,更加在人們開始擔心其他小鋪子裡的東西用在臉上是不是也要對臉上不好了。
間接帶來的影響就是促進了粉黛的銷量。即便是小鋪子的仿品脂膏銷量也算不錯,但是隻要是手裡有閒錢且不心疼這個的,都還是願意在粉黛之中購買。
畢竟因小失大這事兒可不可取,臉可別先爛了啊。
第89章
十一月裡,天氣嚴寒; 馬車軲轆在北方的雪地之中壓出的車轍痕跡很快又被後面跟上來的馬車給覆蓋了。
官道上的雪還來不及被掃去; 就已經被壓得嚴嚴實實。
經過的車馬多了; 連積雪都開始融化起來; 不過這絲毫沒有降低天氣的冰冷程度。
趕車的車伕哈了一口氣給自己的雙手取暖,隨後就將雙手踹進了自己兜裡。手雖然冷,可是架不住心裡暖和。這一趟過去雖然得在邊關過年了,然而開春回到家裡,得了的錢就能歇上幾個月,到時候就能在家裡和媳婦孩子團聚了。
日子是越過越有奔頭了。
車裡運送的是從杭城織布廠出來的貨物,這貨物不僅僅是布料; 還有少量的成衣; 都是這一回送過來試水的。
等到十一月底; 這批貨物終於送到了地方,被留在邊關的織布廠這邊的人立刻拉去交貨了。至於剩下的成衣,在看了林若青那邊帶過來的信件以後,管事也曉得該怎麼做。
邊關天氣嚴寒; 白天出門都要被凍得瑟瑟發抖; 可這也阻擋不了人做生意。
邊關的主街上建了兩個長廊,擋風得很,商販們在裡頭交易也覺得能夠忍受。織布廠這邊的管事讓人帶著成衣走進去,找到自己買下的攤位,然後從巷子裡頭先拿出了一張畫,攤開掛在了牆上; 而後再將箱子開啟供人檢視。
這邊是一條路子,另外一邊幾個熟悉的商人也拿了一些成衣離開,這邊攤位上是為了吸引其他人擴大銷路弄的。
畢竟之前的那些商販還也都只是將布料運送回去轉賣給別人,並不曉得成衣的具體銷路如何,因此也不敢貿然下單太多。
畫像上的女子正是蓮娜,她穿著夏裝坐在凳子上,似乎正看著畫外的人,眉眼之中風情無限。那衣服本來就有八分美,一穿在她身上更加顯得有十二分的好看了,一時之間讓不少人駐足留戀,並且對箱子裡的衣服感興趣起來。
而這些人之中又有一個年輕男子看著畫像上的蓮娜,滿目震驚與不敢相信。
男子看了一會兒,大概確定了心中的某種念頭以後,這才擠過人群站到了最前面,用不太標準的宋國話問那管事:“請問這畫像上的女人,你知道她在哪裡嗎?”
管事一直是在邊關的,都呆了有大半年了,自然不曉得畫像上的蓮娜到底是誰,因此也給不了年輕男人答案。
可奈何年輕男人不依不饒,非要問出個結果來,管事無奈讓後面的小廝將男子帶去車伕那裡問問,看一看車伕知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
這樣還是客氣了,是管事看那年輕男子的穿著還過得去,應該是個有些底子的商販,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好說話還讓人專門領著他去找人。
年輕男子跟著小廝問了一圈都沒問出什麼來,正失望的時候,有一個車伕小解回來聽見其他人在說有人問畫像上女子的事情,他便站了出來。
他是織布廠裡頭出來的小廝,這次過來就是負責監工的,自然比別人知道的多,這會兒一開口就說:“這人現在就在杭城的織布廠裡呢,叫蓮娜,和我們都熟得不得了了。”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