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軍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今日就叫你死的心服口服。”他突然揚起了頭來:“帶人證。”
人證?唐韻眯了眯眼,除了蕭蘭,吳侯,容庚之外,居然還有人證?
正文 506 秋晚!你瘋了麼?!
“你說這個東西你並沒有見過,你說是旁人栽贓陷害了你。等你見了本將軍的最後一個人證,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唐韻沒有說話,對於定國公口中的這最後一個人證很是好奇。
“這個東西的確一早就在我們小姐的妝盒當中放著了。”女子低婉的聲音怯生生響了起來。
“秋晚!你瘋了麼?!”
瞧著慢悠悠走上前那人,秋彩完全不能夠相信。連慣常沒有什麼情緒的白羽都狠狠皺了皺眉。
“……為什麼會是你?”唐韻深吸了口氣,才慢悠悠將一句話給說全了。
秋晚卻根本不敢抬頭:“小姐,對不起。”
她迅速低下了頭去,眼睛裡面立刻就氤氳出了兩汪水汽:“我……我……奴婢也是沒有法子。”
“小丫頭你不用怕,將你看到的原原本本說出來便是。”定國公滿面得意。
“我家小姐的妝盒一貫都由奴婢在打理,今日這妝盒,奴婢也是第一次見便不由多留了個心眼,將它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奴婢老早便發現妝盒裡有東西,當時只以為是對小姐極重要的東西便沒有聲張又給放回了遠處。哪裡想到這東西居然是用來……用來……。”
秋晚咬了咬唇,辱罵唐韻的話她真心說不出來。
“秋晚,你這個叛徒!”秋彩狠狠罵了一句。
秋晚眼中的淚水便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
她口中只喃喃重複著這三個字,似乎除了這三個字之外再也不會說旁的了。
“唐韻,連你身邊最親近的人都出來指正你,你沒有想到吧。”
唐韻嘆了口氣:“我真的沒有想到。”
“無論是容庚還是蕭蘭吳侯,你都可以推說曾經與你有過節,所以聯手來陷害你。可據我所知,這個丫頭自幼伺候你, 自來對你忠心耿耿。你該不會說她也與你有過節想要陷害你吧?”
唐韻搖頭:“秋晚自然與我從來沒有過節。”
定國公勾了勾唇角:“好得很。來人,將唐韻給我拿下,壓入天牢。”
“慢著。”唐韻慢悠悠抬起了頭,第一次直視著定國公的眼睛:“國公急著給人定罪,總要等人將話給說完呢。”
被那一雙清眸瞧著,定國公莫名就覺得心中一顫。眼前分明是個嬌媚的女子,他都不明白方才那鋒銳的殺氣究竟從哪裡來。
“你有話留在公堂上去說吧。”
定國公朝著半空裡大力揮了揮手,定國軍呼啦一下便圍了上去。秋彩和白羽哪裡肯叫人冒犯了唐韻,一個個不由分說便將刀劍給抽了出來。
半空裡一陣刀劍激越的輕響,眼看著便是一場械鬥。
“唐韻,你拒不受捕,休怪本將軍不客氣!”定國公微眯了眼眸,毫無徵兆朝著唐韻衝了過去。陽光下,那人指手掌分明有寒光微閃,顯然是在指縫中夾著刀片。那一下子來勢兇猛分明便是打算要至唐韻與死地。
“轟!”
半空裡驟然傳來一聲巨響,只見當空有張椅子朝著定國公狠狠砸了下去。那椅子速度極快,帶著呼嘯的風聲。一瞧就知道椅子上灌注了深厚的內力。
定國公有心躲開,卻無奈的發現椅子的速度快的超乎了他的想象。叫那椅子砸中的話,非死即傷。於是,他只能放棄了唐韻,全力抵抗這突如其來的椅子。
“啪!”
椅子與他的手掌撞了個正著,四分五裂。木屑紛飛中定國公狠狠甩了甩幾乎震到麻木的手掌,而眼前那清美的女子已經失去了蹤跡。
定睛瞧去,那人已經被頎長一道豔紫色的身軀給緊緊攬在了懷中。
“本尊的女人,除了本尊誰也不許碰!”
柔糜而慵懶的嗓音仙樂一般緩緩響起,原本是極其動聽的聲音,可不知為何叫人聽著就能從心底裡生氣了無邊的冷意出來。似乎連天上的太陽都失去了溫度,整個天下都好似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東西。
“樂正容休!”定國公咬牙:“你公然對抗朝廷命官,阻撓抓捕國家要犯,不想要命了?”
樂正容休半眯著眼眸,酒色瞳仁深處一片詭譎的暗紅光芒流淌:“想要本尊命的人通常會自己先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