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不起。
“定國公如今的日子太逍遙了。”樂正容休緩緩說著。
唐韻眼眸一眯,原來如此!
陸氏之禍以後,蕭王府也受到了重創。整個北齊天下,只有定國公得到了好處。
後宮便是前朝的對映。
在如今的太子東宮裡面,已然成了柳明萱一家獨大的天下。蕭芷晴原本就是個不受寵的,再因著被陸氏之禍連累,在東宮裡面就更加不是柳明萱的對手了。
何況,柳明萱還有了身孕。
“阿休你可要想好了。”唐韻鄭重說道:“真的要讓佔家正式進入朝堂了麼?”
蕭嫵如今的身份是佔老夫人義女,佔家家主佔傾嵐的妹妹。她嫁入東宮,那麼代表她身份的佔家勢力哪裡還能夠如從前一般明哲保身?
樂正容休抿了唇,良久方才幽幽說道:“姨母,會理解我。”
唐韻便閉了口,心中隱隱不安,總覺得樂正容休這會子將佔家推了出來是要搞事情。憑他如今的身份地位,還需要搞事情麼?
“你盤問了為師這麼多,是不是有什麼忘記了要同為師交代一下?”樂正容休突然側過了頭去瞧著懷裡面乖順的小貓一般的清美女子。
唐韻一愣:“……恩?”完全搞不懂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你將自己給弄進了牢裡那麼久,真的覺得不需要給為師一個解釋麼?”樂正容休手指一用力便扯住了她的頭髮:“幸好你最後全須全尾的回來了,不然本尊很有可能要水師給你陪葬。”
“阿休你怎麼還在糾結這個呢?”唐韻眨著眼睛:“我……沒做什麼錯事吧。”
樂正容休哼了一聲。
唐韻立刻鑽進了他的懷裡,如玉長指挑起樂正容休垂在胸前的長髮在指尖打著圈。
“你當知道韻兒從來不是個肯吃虧的人,既然能叫自己去那種地方自然有出來的法子。”
樂正容休抿唇不語,酒色瞳仁卻漸漸眯了起來。
“蕭王府那日發生的事情其實我早已經有了準備。”唐韻緩緩說道:“還記得入宮朝拜那一日麼?實際上,蕭蘭早已經將吳侯的計劃告訴了我,即便秋晚是他們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也早已經都知道了。”
眼看著樂正容休仍舊不以為然,唐韻便朝著他又湊近了幾分。
“那一日發生的一切早就都在韻兒的掌控之中,您瞧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可惜,到了最後你卻放棄了打擊定國公最好的機會。下次再有這樣的機會怕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唐韻緩緩抿了唇:“搬倒了陸家,不虧!”
樂正容休瞧了她一眼,眸色難得一見的鄭重:“對於老蕭王的死,你居然這麼在意?”
在意到不惜讓自己的精心佈局全部付諸東流,只為了對付一個暫時對自己構不成威脅的文臣。
唐韻的眸色卻一分分冷凝了起來:“欺我親人中,雖遠必誅!”
樂正容休閉口,眼底中一片深沉。
“阿休。”唐韻聲音陡然一變,說不出的溫柔:“你瞧,我如今不是好好的麼?陸家也已經倒了,祖父的仇也報了。你是不是也該把秋晚放出來了?”
自打從天牢裡出來以後,樂正容休便將秋晚直接給送去了魂部。
唐韻知道,秋晚的事情犯了樂正容休的大忌,自己求情的話只能叫秋晚死的更快。所以一直也沒有開口提過秋晚。
“哦?”樂正容休挑眉。
“秋晚雖然動搖過,但最後還是醒悟了。若不是她將佈防圖給藏在了盒子的夾層裡頭,給了敵人一個出其不意。這事情可沒有那麼容易結束的呢。”
“你瞧,這麼些日子我都沒有提過秋晚的事情。你的氣也該消了吧。”唐韻做小鳥依人裝,一臉的真誠。
樂正容休瞧她一眼:“你是沒有提起過她的事情,但你以為叫你叫金魂處理她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意思,本尊會不知道嗎?”
“丫頭。”樂正容休伸手板正了她的雙肩,叫她能夠直視著自己的眼睛:“你叫我找的那個人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即便如此,你確定還是要將她給放在你身邊?”
“是。”唐韻點頭:“我信她,便如她肯信我!”
籠罩在楚京上空的陰雲,終於因著佔家與太子東宮的聯姻而顯出了幾分喜氣出來。
佔家高調的入主前朝,一下子就改變了楚京的格局。
大多放棄了支援宗政鑰的大臣又重新回到了觀望狀態。何況三皇子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