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便越發擴大了幾分。這上頭的東西足夠叫人震驚,她相信只要忠義候看了一眼一定就挪不開眼了。
“你……你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這些?”忠義候已經有些氣息不穩。
“我是什麼出身侯爺不是很清楚麼?”如歡氣定神閒。
忠義候深吸一口氣:“這事……還有多少人知道?”
“那就取決於侯爺您的態度了。”
忠義候:“ ……。”
“您猜,蕭王府若是知道他們的世子居然叫人假冒了好長一陣子,會是個什麼反應呢?”
“你可以留下!”忠義候咬了咬牙,惡狠狠說了一句。
“多謝侯爺。”如歡從善如流。
“但,我崔家不可能娶一個出身風塵的夫人。”
“您只管放心,我並沒想著要做你們崔家的夫人。但是麼……若是沒有我的同意,崔昭也不可以娶了旁的女人!”
“你這是在強人所難。”
如歡聳了聳肩,眼眸分明瞧著桌子上的絲絹:“侯爺也是在強人所難。”
忠義候抿了抿唇:“阿昭與藍家的婚事基本上已成定局。”
如歡微笑:“那是侯爺您的事情。”
“天色不早了呢。”如歡朝著窗戶瞧了一眼:“阿昭大約快要醒了,他醒了之後會找我的。請允許如歡告退。”
說罷,她也不等著忠義候有所反應,直接起身出了門。
“這個東西你要怎麼處理?”忠義候陰沉著臉,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被一個煙花女子給威脅了。
只覺得心裡頭憋悶的要死。
“那個是送給侯爺的,您只管瞧著辦吧。我這裡多得是呢。”
女子的聲音低柔婉轉,聽的人心尖都癢癢的。忠義候卻狠的牙癢癢,手中古銅劍一揮,便將那雪白的絲絹給斬了個粉碎。
如歡一步步出了院子,這一次並沒有綠竹再給她引路。但她記性好,竟然沒有走錯,直接回到了崔昭的院子裡。
但她並沒有急著進去,只抬頭盯著天空。如今正是暮色四合時候,太陽將落未落,天幕被火紅的雲霞給染的如同火燒。
“明天是個好天氣呢。”她慢悠悠吐了口氣,低聲說了一句。
心裡面卻只覺得無限的淒涼,唇畔漸漸便勾起一絲苦澀的笑。
崔昭的事情大約已經解決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每一日都是在為了其他人活著,什麼時候才能痛痛快快為了自己活著呢?
“姑娘回來了?”耳邊冷不丁聽到男子一聲驚呼,滿是驚喜。
“長生啊。”如歡緩緩垂下了頭,眼中的苦澀盡去:“怎麼沒有伺候著你主子?”
“姑娘……。”長生聲音一頓似乎猶豫了那麼片刻:“侯爺……沒有難為你吧。”
“當然沒有,侯爺可是個好人。”如歡微微一笑,眼底突然閃過一絲戲謔:“你莫非是在擔心我?”
“我……我……。”長生的臉頰再度一片殷紅。
如歡呵呵笑著進了屋,屋子裡,崔昭拿單手託著腮半支著身子正盯著她瞧。
“呦,醒的可真快呢。”如歡柔聲說著。
“長生是個老實孩子,你不要總逗弄他。”
如歡只淡淡笑了笑並沒有接話。
“老頭子許你留下了?”
“呵。”如歡低笑:“你們費盡心思的將我給拉了進來,莫非不是瞧中了我的能力?”
崔昭的目光便有那麼幾分閃爍:“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用什麼法子說服了我祖母和那個頑固的老頭子?”
不是他不肯相信,是他對自己的爹和奶奶十分的瞭解。那兩個人,一個頑固不化,一個將家族利益看的比命都重。這樣的人,斷然不會允許如歡這種出身的人留在家裡。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性子。”如歡不在意的說道:“摸準了他們的性子,再對症下藥自然可以心想事成。”
“來來來。”崔昭眼睛一亮:“快說給我聽聽。”
如歡瞧了他一眼:“你莫非是崔家抱來的麼?”
崔昭一愣,眼底便帶了幾分閃躲:“怎麼這麼問?”
“那個是你的親爹和親祖母,聽見他們叫人給坑了,你居然這麼興奮?”
崔昭摸了摸自己的面頰:“我興奮了麼?”
如歡點頭,很興奮!
“我這不叫興奮,我只是擁有極強的求知慾而已。你就滿足我一個病人的小小心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