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看他一眼,好吧。玉靈雪一句話果然是將這大神給得罪慘了,這是打定了主意閒事莫理了呢。
“可是……師父。”
“不要用旁人的事情來打擾本尊。”
眼看著那人面色沉鬱,滿臉都是老子心情很不好,你給我閉嘴的不痛快。唐韻狠狠嚥了咽口水。
“那個……。”
男人一低頭,大有你再說句話我就弄死你的狠戾。
唐韻在心裡想了一下,儘管生命受到了威脅,有些話還是不得不說啊。
“師父,凌霄赤玉果你拿到了麼?”
“不是給你了麼?”
唐韻:“……沒有啊。”
冊封駙馬那一日遇見了海東軍襲擊,當時一團亂,哪裡還顧得上凌霄赤玉果?她瞬間洩了氣,所以這一趟東嵐之行,到底幹什麼來了?
“無妨。”樂正容休勾唇:“本尊不需要。”
唐韻撇嘴,不需要才怪。
“同那果子比起來,本尊覺得這會子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唐韻一愣:“什麼?”
“聽說,你在東嵐收了個徒弟?”說著話,男人的身子已經緩緩靠在了椅背上。修長的兩條腿支在了另一條椅子的椅背上,半眯著的酒色瞳仁中處處透著危險。
“這個……。”唐韻嚥了咽口水:“師父您聽誰說的?”
這人遠在北齊,怎麼就能將她在東嵐的事情瞭解的這麼清楚?話說,東嵐不是沒有魂部的釘子麼?
“恩?”樂正容休沒有說話,只拿修長如玉的指尖撥動著碩大的寶石戒指。
“那個完全是個意外。”唐韻呵呵,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了樂正容休都會認慫。
“意外?”樂正容休挑眉,顯然對她的答案並不滿意:“莫非你並不贊同麼?本尊怎麼聽說你們師徒二人配合的相當默契,你甚至為了救他,不惜隻身涉險重新回了遍佈機關的太極殿?”
又是聽說?唐韻側目朝著土魂看了過去,你的嘴還能更快一些嗎?
土魂眼觀鼻鼻觀口,別看我,我忙著呢。可不是我說的。
唐韻瞪眼,不是你是誰?
“嘶。”頭皮驟然間一陣鈍痛,叫樂正容休給緊緊扯住了。
“小東西,你不專心呢。”
“師父,疼。”唐韻撅著嘴,眼淚汪汪一副可憐相。
“知道疼就老老實實回答本尊的問題。”樂正容休繃著臉,手中的力道卻放鬆了幾分。
“那真的只是個意外。”唐韻揉著自己的臉頰:“韻兒也沒有想到善錚居然會是那麼一個性子。”
她默默戳著手指,表示寶寶真的很委屈。 “哦?”樂正容休挑眉,顯然對與她的這個答案一點都不滿意。
“善錚背後有雷霆部。”
樂正容休:“恩。”
“雷霆部在東嵐舉足輕重。”
“又如何?”
唐韻手心開始冒汗了,這會子真拿不準眼前這個老妖到底想聽的是什什。
“凌霄赤玉果到底是東嵐的至寶,想要拿走總得有與它同等價值的東西來作為交換。我不可能真的娶了玉靈雪,那麼自然得幫著玉青書維持下東嵐的太平。”
唐韻覺得自己這一番話也算說的合情合理了,哪裡想到對面絕豔如妖的男子臉色頃刻間黑了下來。似乎連瞳仁的顏色都深了那麼幾分。
這麼一來唐韻覺得自己後背的衣服都已經溼透了,不安的扭動著身子表示很有壓力。
儘管男人如玉長指溫柔繾綣的在她脊背上流連,但唐韻毫不懷疑,那人分分鐘就能將她一顆鮮活的心臟給直接挖了出來。
“雖然東嵐離著北齊並不近,但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有可能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得再來一趟。若是東嵐對咱們有什麼不利的企圖,把握好了雷霆部,總能萬事無憂。”
“恩。”樂正容休點頭:“說的很有道理。”
唐韻:“……。”
這果斷是個不許人說真話的世道啊!一定要把人性設定的這麼兇殘陰險真的沒有問題麼?
她是個善良的人。
可是看看眼前披著人皮的魔鬼,這話敢說麼?敢麼?
“師父。”唐韻喜笑顏開朝著樂正容休湊了過去。
“站住。”男人半眯著眼眸,容色都是清淡的:“不要離我太近。”
“……恩?”唐韻一愣,她還犯了什麼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