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盯著眼前笑眯眯的俊朗男子,雷言覺得很心塞。
怎麼還……真就開了?就因為統領一句話?
“請吧。”崔昭略略側了側身子:“可別忘了你欠了我一個大人情呢。”
唐韻認認真真看了他一眼。
“欠人情什麼的,可得記著要還吶。”這話說的語重心長。
唐韻別開了眼,朝著身後水師眾人打了個手勢,第一個進了宮。
“大人。”等這些個惹不起的人看不見了蹤跡,侍衛隊長才湊在了崔昭面前小心翼翼說道:“就……這麼將人放進去了?”
“有什麼法子?”崔昭深深嘆了口氣:“那人又不講理心腸又黑的很,我打不過她也罵不過她,只能放她進去。”
侍衛隊長閉口,眼底之中分明帶著一絲嫌棄。
京城傳聞什麼的果真半點不假,這個忠義侯府的五公子就是個病秧子草包廢物。也不知走的誰的關係當上了內廷禁衛軍統領。結果,人家一句 話問都不問就將人給放進去了,果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誰也不曾想到,傳說中扶不起的阿斗突然就毫無徵兆的抬起了頭。
這麼一來正好將侍衛隊長臉上的譏諷給瞧了個正著。眼看著那人臉上的神色一僵,如同吞了只蒼蠅一般難受。
崔昭也並不惱怒,只緩緩勾唇一笑:“那個女人不單單我見了得讓著,也奉勸你們一句,見了她能躲多遠躲多遠。免得惹禍上身。”
侍衛隊長切了一聲,表示對於自己有這麼一個頂頭上司非常的羞恥。雖然明知道當著人家的面這麼輕視人家非常不好,可是現實叫人真真的不能忍啊。
“統領,不過是個女人……。”
“女人?”崔昭挑眉:“那個女人能抵得上一隻軍隊,你以為隨隨便便什麼人能當得上水師的督總麼?何況她身為一個女子,能爬到這樣的地位會沒有些非常的手段?”
侍衛隊長嚥了咽口水:“也……沒那麼誇張吧。”
崔昭嘆了口氣:“你若知道了她是誰,便不會再覺得奇怪了。”
他抬起頭半眯了眼眸,朝著唐韻離去的方向望了過去:“她就是國師大人的新夫人唐韻。”
四下裡一片的寂靜,旁的話已經不需要再說了,只唐韻兩個字已經足夠。那個女人做的事情在北齊,乃至整個天下都早已經家喻戶曉。
崔昭在侍衛隊長的肩頭上輕輕拍了拍:“所以,下次值守不但要帶著眼睛,更要帶著腦子。”
說著話,那人已經收回了手去,三兩步朝著唐韻離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統領。”侍衛隊長嚥了咽口水:“你……您這會子要到哪裡去?”
宵禁之後還私自開了宮門這麼重大的事情,您就不需要趕緊的去給什麼人交代一下麼?
“唔。”夜色中傳出崔昭含糊的聲音:“那女人來勢洶洶,為了宮裡面的安定繁榮。本官自然得前去看著她。”
侍衛隊長嘴角一抽再一抽。看著她?您實際上是去看熱鬧的吧,不然聲音怎麼會那麼興奮?
此刻的唐韻正站在龍彰宮的臺階下頭,她並沒有能夠進入到皇帝的寢宮裡面去。因為,此刻她的眼前,已經叫裡三層外三層的禁衛軍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唐韻半眯著眼眸朝著眼前的禁衛軍打量了一眼。
他們的衣服與尋常的禁衛軍稍稍有些不同,在左臂上繡著四爪金龍的暗標。四爪金龍?她微微勾唇,宗政鑰的人!
“讓開。”唐韻淡淡說著:“我不想同你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為難。”
東宮禁衛軍雖然算不上正式的禁軍,卻都是太子的親信。其中不乏家世顯赫的世家公子,這些人被家族送來自幼與太子相伴,意思再明顯不過。無非就是為了博一個從龍之功。
所以,他們哪裡能受得了唐韻這般毫不掩飾的輕視?幾乎就在她話音剛落,立刻就有人炸了毛。
“你算什麼東西?皇宮裡頭是你大呼小叫的地方?”
唐韻皺眉,攏在鶴氅當中的素手毫無徵兆探了出去。
不過隨意的一揮,半空裡便響起清脆的啪的一聲。那方才呵斥他的禁衛軍整張臉都別了過去,半邊面頰上印上了個清晰的五指引。而唐韻的手指分明沒有碰到他。
“你……。”那人連另外辦張臉都漲紅了,他哪裡會不明白自己臉上就是唐韻的傑作?
“我不過是替你爹孃好好教訓你一下,做人要有禮貌。”唐韻捏了條雪白的帕子出來,慢條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