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晴兒回來跟我說。她瞧見給你送嫁那個男人像極了景堂,我只當她是在胡說。現在想想,你們果真是早就有聯絡。”
唐韻並不否認。
“罷了罷了。”蕭廣安擺了擺手:“我也不問你因何要瞞著我景堂的下落,我只求你帶我去見他一面。我見了他心裡面也就踏實了。”
“這個……。”
唐韻才一遲疑,蕭廣安立刻炸了毛:“你還在猶豫什麼?景堂是我唯一親生的兒子,我將他養了那麼大,突然白髮人送黑髮人,你知道有多麼傷心麼?好不容易知道他還活著,難道不該去問問他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蕭王稍安勿躁。”唐韻輕聲說道:“正是因為你太過激動,我才沒有法子叫你同他見面。你當知道,大哥哥在世的訊息若是叫旁的人知道了,稍加利用蕭王府便難逃滅頂之災。”
蕭廣安聲音一頓:“我明白了。我不激動,你能帶我去麼?”
“你還要記住一件事情。”唐韻說道:“蕭景堂的確早就已經病故了,如今活著的那個不過是個同蕭景堂十分相似的另外一個年輕人。他們的身份姓名來歷,全不相同。”
“我記下了。”蕭廣安點頭:“可以帶我去了麼?”
“還有,除了你,這件事情不許叫任何人知道。”
“可以。今日就是我孤身一人來找你,並沒有旁的人知道。即便是茗貞我也沒有告訴。”
“那……。”
“你還有多少條件?”蕭廣安表示不能忍了:“無論你有多少條件,我都答應你還不成麼?咱們快走吧,不要再說了。”
唐韻勾唇一笑:“我並沒有條件了,只是想要告訴你,咱們可以走了。”
“那便快著點吧。”蕭廣安一陣大喜,一拉唐韻飛快朝著門口走去。
才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了唐韻方才囑咐的事情。於是一下子鬆了手,說了聲對不住。下一刻便將雙手都背在了身後,一步一步慢悠悠跟著唐韻走了出來。
唐韻見他乖覺,體諒他心急便也不再為難他。叫上了白羽,驅車朝著聚義樓趕了過去。
這一路暢通無阻,聚義樓才剛剛開門。一行人便直接衝進了樓裡面去了。
等唐韻將蕭廣安領到安頓蕭景堂和楚嫣然的房間的時候,屋裡面卻早已經人去屋空。莫說是那兩個人,連丫鬟僕人都不見一個。
唐韻愣了愣便聽到蕭廣安在她耳邊說道:“景堂呢?景堂在哪呢?你說的事情我都已經答應了,就莫要再考驗我了吧。”
唐韻眸色一動,唇畔便扯出了一抹苦笑:“蕭王……只怕現在我也……沒有法子回答你大哥哥究竟在哪了。”
蕭廣安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
唐韻卻不再理會他,回身將聚義樓的掌櫃給叫了上來。
“我問你,我走以後。崔昭可曾來過?”
掌櫃搖頭:“主子已經許久都不自己出面了。”
唐韻皺了眉:“我安排在這屋子裡的人呢?”
“咦?”掌櫃的奇道:“他們說要回家去了,就找小的退了房間。您不知道麼?”
唐韻眯了眯眼,什麼叫回家去了!
蕭景堂和楚嫣然在楚京哪裡有家?
這不是扯麼?
正文 634 你欠我一個解釋
“我不是同你說過,他們的行蹤是個秘密。不能同任何人提起麼?”
“小的並沒有同任何人提起那兩位貴人的事情。是那位男貴人自己來退的房間,小的也不好阻攔。小的還以為您都知道呢。”
唐韻默了默,眉頭便鎖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情?”
“有好幾日了,他們住下的第二日就走了。”
居然……這麼久了麼?
“你下去吧。”唐韻揮了揮手,打發了掌櫃的出去。這才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是我……疏忽了。”
“到底怎麼回事?”蕭廣安表示再不能夠淡定了。
唐韻這才緩緩抬起了頭來:“只怕……只怕你那張紙條上寫的,都是真的。”
蕭廣安雙腿一軟,也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你是說……你是說景堂……真的叫人給綁了麼?”
“這可如何是好?到底是衝著你,還是衝著我?”
唐韻眼底閃過一絲微冷光芒,咬牙緩緩說了一個我。
蕭廣安腦中有靈光一閃:“前幾日宮宴上那個楚悠然莫非是真的?這……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