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心中。”
他冷眼瞧著皇后,見她眼中的慌亂漸漸收了起來,這才一字一句繼續說道:“喜怒不形於色,還望娘娘時刻謹記。”
皇后漸漸低下了頭:“本宮,記下了。”
常天笑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樂正容休這麼做不過是為了制衡,只有給三皇子增加了足夠的籌碼,才能夠更好的壓制太子。”
皇后聽他這麼說,便又再度握緊了拳頭。
常天笑看她一眼:“你也不必太過緊張,在臣看來此事未必就是皇上的主意。如今皇上身子不好並不是什麼秘密,樂正容休那妖人把持朝政無法無天,不過是仗著皇上的寵幸。若是……”
他眼中飛快閃過一道冷芒:“將來無論是太子登了基還是三皇子,樂正容休都是首當其衝要被剷除的禍患。”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大費周章的去幫著宗政璃?”
常天笑抿了抿唇,眸色漸漸幽冷起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皇后眼珠子一轉,便想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梁家被皇上給壓的死死的,短期內沒有半點反彈的可能。宗政璃根本就沒有和宗政鑰相爭的資本。是以,這整個北齊天下只能是宗政鑰的。
想要讓他們兩個打起來,首先要讓宗政璃的羽翼豐滿起來。只有實力足夠相當的人才能夠成為對手!
等他們兩個鬥得兩敗俱傷再不能成了心腹大患的時候,他自然可以選個最合適的繼承人。
皆時,他仍舊是那個暗中操控一切的暗帝!
“好狠毒的心思!”皇后狠狠握了握拳,眸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恨意。
“既然如此。”皇后突然抬起了頭,緊張的看向常天笑:“哥哥便萬不該叫我教訓了柳明萱,萬一定國公……” “這種事情永遠不可能發生。”常天笑說道:“就是因為你原先對柳明萱太過縱容,定國公那老匹夫便篤定我們一心一意依仗著他,是以才生出了些不該有的心思。如今,你刻意冷著她,再捧高了蕙義郡主。他心裡不著急?”
皇后恍然大悟:“等他以為我們拋棄了他而選擇了蕭王府,他自然會著急。反倒會死心塌地的輔佐太子。”
常天笑點頭:“正是這個道理。蕭家出了太子妃,那便是未來的皇后。蕭氏一門也是武將出身,未必就不能夠操控外加軍。”
“哥哥怎麼就篤定,定國公不會一怒之下投靠了鸞喜宮?”
“呵呵。”常天笑的面上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只因在柳明萱的心裡,太子殿下才是良人。”
“難怪哥哥時常提點鑰兒要把握好對待柳明萱的尺度,如今看來果然哥哥才是天下間最高明的人。這一招制衡可是用的天衣無縫呢。”
常天笑臉上笑意融融,顯然也覺得皇后說的極是。
無論定國公有什麼樣的大志,柳明萱的心卻早已經系在了宗政鑰的身上。定國公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只要她嫁給了太子,還怕他不真心實意的幫助自己的女婿?
“可是。”皇后沉吟著說道:“本宮今日瞧著,蕭王府那個丫頭並不比柳明萱好對付。她的心思似乎並不在太子身上呢,反倒是太子……”
宗政鑰隨著唐韻進入長信宮的事情她又怎麼會不知道?是以,叫她跪在碎瓷上,不光是為了幫柳明萱更是為了想要試探下她在宗政鑰心裡的分量。
後來見他第一時間便扯了她起來,甚至為此責罰了她身邊的邢嬤嬤。那時候她便隱隱覺得太子對唐韻似乎並不是表面上那般的厭惡。
這麼想著,皇后便頗有些擔憂起來:“那丫頭也不過就是個棋子,怎能叫太子真的對她上了心?”
“你無須擔憂。”常天笑不在意的說道:“太子這般對待她,是臣的授意。”
皇后表示不解,常天笑便低聲說道:“蕭王府蕭家水師的力量不容小覷,定國軍已然是我們囊中之物。若是能再得到蕭家水師的力量,對太子來說無疑是如虎添翼。”
皇后長長舒了口氣:“原來如此,看來今日將那丫頭留在宮裡真是個明智的決定。”
常天笑讚許的說道:“你這事情做的的確不錯。聽說那丫頭原先是個不受寵的,這些日子太子只需要對她稍稍關心,定然能得了她一顆芳心。”
“最可恨。”皇后眸色一凝:“那妖人竟然半路將人給劫了去。雖然他二人年齡差距有些大,到底是孤男寡女,總這麼處著萬一……”
常天笑眸光一冷:“所以,回頭你告訴太子不必拘泥什麼聖人禮節。適當的時候便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