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之前卻不知他怎麼就鬼迷了心竅,居然將一個小媳婦給私藏了起來日日凌辱。等叫人找到的時候,那小媳婦幾乎給折磨的不成人形。指認了他之後,自己一頭撞在大堂的廊柱上死了。
公孫無常便給處了極刑,自此後世間再也沒有精巧的機關現世。
哪裡想到,她居然能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看到已經死了好些年的公孫無常?
“呵。”公孫無常只微微扯了扯唇角:“世子這會子居然帶了個外人到了這裡,算不算是水師的叛徒?”
蕭景堂抿了唇,半個字都說不出。
“公孫先生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唐韻淡笑著說道:“不是我大哥哥帶我來,而是我帶著他來。”
公孫無常挑眉:“哦?”
唐韻手腕一抖,手心裡頭便扣著一枚青銅令牌。即便燈火幽暗,卻也難掩令牌上那一顆明珠璀璨的流光。
“那是……。”
公孫無常面無表情的臉龐之上終於出現了些微的動容,待要細看。女子手中的令牌已經收了回去。
“帶我去見你們大統領。”女子容色清冷:“方才那東西不要跟我說你不認識。”
公孫無常氣息似乎凝了半瞬,緩緩扭過了頭去:“走吧。”
小童低著頭,手腳麻利的將輪椅轉了個圈。
“若是跟丟了,我不會再來帶你們第二次。”
唐韻耳邊有他冷幽幽的聲音淡淡說著,聽上去似乎並沒有幾分力道。她卻知道以他的為人,說得出絕對能做得到。
她飛快朝著白羽和蕭景堂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跟上。
公孫無常是個極其古怪的性子,一路上沒有與任何人有半句的交流。他的輪椅也始終與唐韻他們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無論唐韻走的快還是慢,他們之間的距離卻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唐韻不由側目悄悄打量了眼推著輪椅的小童,那人只怕也是個極其厲害的角色呢。
地下通道曲折而漫長,即便是唐韻也不得不歎服這裡設計的巧妙。若是沒有公孫無常領著,任何人都不要想找得到水師暗營真正的位置。
地勢漸漸拔高了去,前方咯吱咯吱走著,聽起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散架的輪椅突然停了下來。小童第一次離開了公孫無常的身邊,昏暗中只看到他伸手朝著頭頂某處大力一推。清新的空氣一下子就衝了進來,之後,唐韻就看到了一線星光。
公孫無常朝著膝蓋上的毯子裡面更緊的縮了縮,小童將兩隻手從那推開的天窗中探了出來。再收回來的時候,分明抱了件雪白的狐裘。眼看著他將狐裘抖了抖小心的將公孫無常給裹了個嚴嚴實實,那陰冷而美麗的男人這才緩緩舒展了身軀,似乎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上去吧。”
他淡淡吩咐了一聲,也不知是衝著誰說的。小童雙臂一展,竟然將他連人帶輪椅都給舉了起來。直接放到了天窗外頭去。
唐韻便也不再猶豫,跟在他們後面一同出了地道。
頭頂上是璀璨的一片星河,耳邊有蟲鳴花香。唐韻深深吸了口氣,只有在地下待得久了,才能體會出外面的世界有多麼的可愛。
“這裡便是暗營的地盤。”公孫無常緩緩說著:“我已經領了你們進來,至於能不能見到你們想見到的人。只能看你自己的本事。”
他死板板的眼眸朝著唐韻瞟了過去,唇畔的笑容很有幾分古怪。那個笑容無端端的便叫人看的渾身都不舒服。
“你身上那個東西可要看好了。”他說:“莫要成了旁人的。”
公孫無常只丟下這麼一句話便真的不再搭理她們,只吩咐了小童將他推走。
眼下仍舊是在一片草地上,草葉繁茂,輪椅走在上頭原本該是寸步難行。卻也不知小童用了什麼法子,居然比在地底下走的還要快。幾乎是眨眼之間,便已經失去了眼前那兩人的蹤跡。
“這裡是在蓮霧山的深處。”
蕭景堂朝著四周打量了一眼,輕聲說道:“沒想到蓮霧山中居然能有這樣的地方。”
唐韻眨了眨眼,他們掉下去的那一片草場,離著蓮霧山分明有好幾裡地。沒想到兜兜轉轉的居然已經進了山。
世人眼中的水師大營便是建在蓮霧山的山腳。卻原來大營和暗營離著並不遠。
“這裡是個好地方。”蕭景堂再度感嘆了一句。
唐韻朝著四下裡飛快打量了一眼,蕭景堂說的一點都不錯。這裡真的是個好地方。
此刻,他們站著的地方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