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若是蕭廣安知道了這事情會是個什麼反應。只怕分分鐘能氣的吐了血吧,說不定就能立刻去見了老蕭王。
“哼。”她淡淡哼了一聲:“真是老天有眼!”
蕭廣安與北齊帝處心積慮的除掉老蕭王,為的就是這個。如今兜兜轉轉的虎符還是到了她的手裡頭,這些人只管好好活著吧。等著她騰出了手,好好的將他們一個個收拾乾淨了。
“這個就是……水師虎符麼?”秋彩嚥了咽口水:“瞧上去也並不十分特別呢。”
唐韻慢悠悠點了點頭:“有用就行,並不需要特別。對了……”
女子清冷的眸光朝著秋彩看了過去:“這事情不許告訴土魂知道麼?”
“啊?哦。”秋彩訥訥應了一聲:“這事只怕也瞞不了多久。”
“他有本事知道是他自己的事情,但我不希望這事情是從我院子裡的人口中流出去的。”
唐韻半眯著眼眸,樂正容休的身子並不如他瞧上去那麼好。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倒下去了,如今的北齊便有一種大廈將傾的危機感。她不敢想象樂正容休若是突然間倒下了,這個世界能亂成什麼樣子。
旁的先不說,單單是如她這般在世人眼中依附樂正容休而活的人。只怕一個都沒有好果子吃。
這種時候,她怎麼能叫自己沒有自保的能力?
但,這能力她卻並不希望樂正容休知道。叫那個慣於掠奪的男人知道了這事情,他能不奪了去?那種一朝回到解放前的酸爽,她可不願意去體會。
“小姐,剩下的這些珠子怎麼辦?”秋晚朝著桌案上瞧了一眼。
“重新串一串還放回到盒子裡去。”她略一沉吟說道:“回頭讓龍叔找個靠得住的手藝人將這盒子給修補好了。雖然不至於做得天衣無縫,到底不能叫人輕易瞧出了破綻。”
秋晚答應了一聲,立刻招呼了秋彩在燈下穿珠子去了。
唐韻將虎符往枕頭下面一塞,自己則徹底放倒在了床榻上。眼皮才微微一合卻又一咕嚕起了身。
“小姐怎的又起身了?”秋晚疑惑中抬頭。
唐韻飛快朝著幾個丫鬟擺了擺手:“你們只管忙你們的去,忙完了就睡。我去看書。”
“都這個時辰了……。”
唐韻嘆了口氣:“事情太多,不抓緊可不行。”
如今水師虎符已經到了手,但水師可不是單憑著一枚虎符便能夠控制的。加上蕭景堂突然出乎意料的來了北齊,好些的事情都接二連三的等著她去處理。
這會子,她有怎麼能叫自己日日在國師府的書房裡頭將歲月都給蹉跎了去?
所以……只能挑燈夜戰了。反正這事情對與她來說也並不陌生,前世裡高考複習什麼的比這個殘酷多了。
唐韻便這麼一頭扎進了書山題海當中,她的認真和下死力的狠勁連嚴謹的木魂瞧著都很是欽佩。在第五日的清晨,終於將所有要記的東西都給記得牢了。
當瞧見木魂點頭的時候,唐韻覺得整個人都飛了。
“秋晚,秋彩備車,我們回聚賢莊。”
眼瞧著幾個女人乳燕歸巢一般頃刻間就跑了個乾乾淨淨,木魂心中升起了深深的無力感。主子對小姐那麼好,她在府裡頭的待遇與後院裡那些夫人哪個都不一樣。
怎的……就這麼一心惦記著走呢?女人真真是不知滿足。
唐韻這會子可沒心思理會自己是不是叫人給看輕了,只管連三趕四的往聚賢莊裡趕。
“小姐,要不你睡一會子吧。”秋晚瞧著唐韻那通紅的眼眸頗有些擔憂。
“不妨事。”唐韻搖了搖頭:“我不困。”
“怎麼能不困呢。”秋晚皺著眉:“小姐您這幾日不停的看書,加起來統共也就睡了不到五個時辰。”
耳邊傳來吸溜一聲響,秋晚的眼睛立刻就紅了,顯然便要凝聚起一場大雨傾盆:“小姐,您這麼折騰自己可不行啊。您到底是個姑娘家,怎的能這麼不愛惜自己?您……”
“好。”唐韻果斷躺倒:“我這就睡了。”
說罷立刻就閉上了眼,秋彩在一旁噗嗤笑出了聲:“往日裡瞧著小姐挺厲害的,沒想到居然怕秋晚姐姐呢。”
秋晚啐了一聲:“你這小蹄子,胡說什麼呢。”
唐韻面朝裡躺著撇了撇嘴,她可不就是怕麼?秋晚動不動就哭,分分鐘能給你哭出條長江黃河出來。一發而不可收拾,能不怕麼?
為了避免自己叫大水給淹了,她只能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