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她已經有了夫婿。不可再嫁。”
唐韻瞪眼,她有了夫婿,這種事情她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宗政鑰咬牙,顯然並不相信他的話:“她才剛剛來了楚京,哪裡就有夫婿了?”
樂正容休微微一笑,修長如玉的指尖緩緩摩挲著自己下顎:“就是我。”
什麼!
所有人悚然一驚,四下裡瞬間靜的針落可聞。唐韻瞪著樂正容休,卻只看到他飛快的朝著自己眨了眨眼。
“你……你胡說。”宗政鑰聲音黯啞。
“楚悠然與本尊早已經定下了婚盟,不然殿下以為她為什麼麼突然來了楚京?”
“因為……因為。”宗政鑰突然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
“殿下大約也聽說了,楚悠然進京以後第一個去迎接她的人是本尊府上的紫染。不過是因著她有旁的事情要處理,才沒有第一時間搬到國師府去。這還不能說明問題?”
唐韻在心中嘆了口氣,師父,您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本事可是真真的高呢。若不是她就是他說的那個女主,險些就相信了呢。
“所以。”樂正容休淡淡說道:“她早已經是本尊的女人。”
唐韻:“……。”
早已經……早已經……早已經……早!早!早!
為什麼還有個早啊,摔!
宗政鑰抿唇,發現自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呵呵。”詭異的寂靜中,突然傳出陸皇后一聲低笑:“皇上,咱們還沒有恭喜大駙馬要娶新王妃了呢。這可是個大事情,禮數上可馬虎不得。”
唐韻立刻皺了眉,宗政鑰自然不是樂正容休的對手。但是陸皇后這個女人可真是半點小覷不得,聽聽方才那番話說的的有多麼漂亮。
她一直都知道樂正容休的頭銜是很多的,但他的其他頭銜大多因著年代久遠而被人給遺忘了。如今最最叫世人熟知的也只剩下國師這麼一個名頭。
可是,陸皇后方才對他的稱呼卻是大駙馬,大駙馬呢!
只怕天下間任何人都知道,做了駙馬尚了公主的男人是絕對不可以納妾的。即便公主過世也只能如女子一般守一輩子的活寡,續絃什麼的想都不要想。
何況,還有那見鬼的一句新王妃!
樂正容休獲封宣王,他的正妻自然擔得起一聲王妃的稱呼。但陸皇后這會子提起這個來,可不是為了給唐韻長臉。
分明是為了提醒北齊帝,樂正容休這個宣王的由來。他之所以成了宣王,不過是因為爬了皇帝的龍床,並且很得了皇帝的安心!哪裡能叫他再娶一個女人?
果真,北齊帝一聽到這裡臉上立刻就浮起了一絲奇異的光彩。
唐韻心中立時不安,扭頭看向樂正容休,見那絕豔無雙的男子連眉毛都不曾動彈過一下。似乎根本沒有聽到陸皇后方才說的話。
她的心沒來由的一痛,樂正容休該是經過了什麼樣的遭遇,才能對這樣的恥辱視而不見!
“皇后說的極是呢。”北齊帝開了口:“愛卿這麼做只怕是於理不合。”
“哦?”樂正容休也不急不惱:“皇上可是忘記了,長公主過世的時候您答應過臣什麼?”
北齊帝張了張嘴,臉上閃過了一絲尷尬。
樂正容休溫柔一笑:“皇上體恤臣,瞧著臣因著長公主的過世傷心欲絕。便許了臣一道口諭,只要臣一直都真心臣服於你,說是將來可以再賜給臣一個妻子。”
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慢悠悠轉動著拇指上青翠欲滴的扳指:“皇上貴人多忘事,這話臣卻是不敢忘呢。”
唐韻挑眉,這話裡頭分明便帶了威脅。
“怎麼,朕若是不同意你與這小丫頭的婚事。你還會反了北齊不成?”
啪一聲悶響,竟是北齊帝出其不意一巴掌拍在身邊的椅背上。沉悶的聲響中,飛霜殿裡除了樂正容休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宮人們體如篩糠,生怕無辜成了天子震怒下那被殃及的池魚。
一片顫顫巍巍的請皇上息怒的聲音中,只聽到樂正容休不合時宜的笑了一笑。低悅慵懶,如美人波動了琴絃,卻沒有半絲的恐懼。
“皇上莫要誤會。”樂正容休不疾不徐說道:“臣的一顆心自然全都系在北齊,至於非娶了她不可不過是因著。”
酒色的瞳仁飛快的掃過唐韻,唐韻打了個哆嗦,直覺中那人似乎要說出什麼非常令人不爽的話來了。
“只因為,她的身子早已經是微臣的了。以她一具殘破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