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喬管事俯身自箱子裡頭拿了一摞子的東西出來,恭恭敬敬遞給了佔傾嵐。眾人抬眼看去,竟是一摞子的書籍?
一瞧見那個,不少人的身子便是一顫,於是越發頻繁的擦汗來。
“也拿去給蕙義郡主瞧瞧。”佔傾嵐輕聲說道:“叫她確認下,她說的可是這個東西?”
喬管事剛一轉身,便聽到唐韻清冷脆糯的聲音:“只管請家主過目便是,哪裡輪得到韻兒說話?您才是雲山書院的院主不是?”
所以,可不要給她拉仇恨,最終那些人算不算作弊只有您說了才算。她頂多也就是個舉報人。
佔傾嵐盯著她瞧了半晌,唇角勾了勾便也不再堅持:“那便拿過來吧。”
喬管事依言將手裡頭的東西翻著看了幾頁,所有人都瞧見他的眸色驟然間幽深了起來,滿面皆是嘲諷。
“都在誰屋子發現的這些玩意,便直接將人趕出去吧。”
眾人:“……”
這竟是連問都不打算問一下麼?
“聽不懂?”佔傾嵐眸光抖得一寒:“還是做不到?!”
“小人這就去辦。”喬管事立刻斂了眉目,他一定是今天站的太久暈了頭了。怎麼會去質疑家主的決定?
佔傾嵐看起來溫柔有理,他的決定又哪裡容許人隨便的質疑了?
“帶走!”於是,他直起了身子,聲音和麵色一起的沉了下去,手掌在天地間用力的一揮。
也不知從哪裡就突然出現了一群白衣人,沒有人能瞧清楚他們長的什麼樣子。只因那些人的臉上都戴著面具,一襲白衣如雪,不沾染半絲纖塵,臉上卻是半截猙獰的鬼面。
那個打扮,叫人瞧上去覺得異常的詭異。
即便如今是在青天白日裡,又有這麼些人在一旁瞧著,這些人的驟然出現,還是叫人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們原先並不在這裡,這到底是從哪裡突然間就冒出來了呢?
“是……是雲山斷部?!”
人群中也不知從哪裡傳來了聲低喝,四下裡立刻炸開了鍋。
唐韻眯了眯眼,斷部?佔傾嵐可真捨得下本呢!
雲山書院分為識,鬥,斷三大部,識便是知識,注重的是文化素養的學習,六藝中以書數禮樂見長。鬥部則偏重武技,以御射見長。
至於斷部,自來便是個迷。
有人說,斷部不學習六藝,他們培養的各府的隱衛,只需要學會如何的殺人便可以了。
也有人說,斷部才是整個雲山書院中最最精華的部門,他的弟子不但精通六藝,武技也很是出眾。
雖然眾說紛紜,但大家都知道的是。斷部的訓練異常的殘酷,幾乎每天都有人熬不過去死在了訓練場上。所以,能夠活下來並順利出師的,都成了各國門閥爭相搶奪的護衛物件。
如今,為了驅逐那些舞弊的人,居然出動了斷部?
斷部的出現立刻就結束了四下裡的紛亂,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剛才還人影雲集的高臺之上立刻就鬆散了下來。唐韻正打量著剩下的都是些什麼人,耳邊卻傳來佔傾嵐雨打芭蕉般略帶戲謔的聲音。
“郡主可還滿意?”
她眯了眯眼朝著他看了過去,那人高高在上坐著,一隻手託著腮,挑花眼裡波光幽幽,眨也不眨盯著她看。而那殷紅飽滿的唇瓣微微開合,卻哪裡有半絲生息響起來?
唐韻心中一動,他分明方才用的是密語傳音,說的話只有他們兩個能夠聽到。又刻意作出那麼一副樣子,那般的慵懶而魅惑,依稀帶著樂正容休五六分的樣子。
他打的什麼主意?
“本主這般的維護與你,不惜得罪了滿朝的權貴。你不該以身相許好好報答的麼?”
唐韻便別開了眼,心底裡卻在冷笑。這人仗著自己與樂正容休長的有那麼幾分相似,便以為自己可以取代他了麼?
然而,贗品就是贗品,即便精心的包裝過了,叫人看著也只會覺得噁心。
這麼配合她,原來是想要拿這麼件事情來叫樂正容休記得他的好處?
“佔家主您說什麼?”她突然揚起了頭:“韻兒早已經有了婚約,哪裡能因為您處置了這些人就委身與您了呢?”
“什麼?”
唐韻這話說完,所有人便又給驚著了。
原來……原來佔家主突然做出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居然是因為看上了那個女人?無數目光投向佔傾嵐,各種意味不明。
唐韻眸中含笑,也隨著所有人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