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他。
“屬下將他們從公孫先生那裡要過來以後,總得親眼盯著他們到了小姐身邊才能夠放心。”
唐韻點了點頭:“那可真是要謝謝您了。”
“屬下哪裡擔得小姐的感謝?”雷志遠微微顰了顰眉:“只是,雷言的解藥……。”
“那個啊。”唐韻冷笑:“都是至親,我理解大統領的心痛。但,我的秋彩如今卻給折騰成了這個樣子。等她好起來,令公子自然便也能好起來。”
雷志遠便緩緩低了頭,眼中卻並沒有多少失望:“水師傷部也頗有幾分本事,不如屬下將傷部的人傳來給兩位瞧瞧?”
唐韻別過了頭去朝著坐在床榻上抱著秋彩的土魂瞧了一眼:“也好。”
雷志遠轉身出去,唐韻這才細細打量了眼土魂。
“怎麼,你受傷了?”
唐韻皺了皺眉,土魂身上的衣服分明是匆忙之間換上去的。起先她並沒有注意,還以為那衣服上原本就有一塊塊赭色的暗紋。如今仔細這麼一看才發現,那哪裡是什麼暗紋?分明便是血色。
鮮血大約已經很流了一會,有的地方已經幹了變成了暗暗的赭色。有的地方卻是溼溼的,傷口分明就還在往外滲著血。
“我沒事。”土魂搖頭:“秋彩要緊。”
唐韻便瞧向了秋彩,眼中卻有冷芒一閃:“秋彩可有受傷?”
“並沒有。”土魂輕聲說著,冷硬的眼眸在低頭觸到女子蒼白麵色的時候,有那麼片刻的柔緩:“屬下一直護著她,她並不曾真的受傷。只是嚇得狠了。”
“到底怎麼回事?”
“我……。”土魂沉吟著說道:“我隨著秋彩陷下去了之後便遇到了一群打不死的人,秋彩到底是個女子久戰之下氣力不支便叫人給抓住了。屬下便去救她,卻也叫人給抓住了。大約是人肉的味道並不十分好吃,他們捉到我們之後只將我們放在了一旁。反倒爭搶起掉下來的馬匹。”
土魂臉上閃過一絲譏誚,到了此刻想到自己堂堂五魂衛的統領,居然叫一群怪物抓到還險些給吃了。心裡頭就憋屈的不行。
“秋彩那時候就已經給嚇著了,後來來了個人將我們給打暈了帶走。等醒來的時候,我們給關在了一間陰暗的房子裡頭,裡面有很多古怪的玩意。”
土魂吸了口氣,眼底之中流出一絲淡淡的驚駭,儼然當時的情形半點都不叫人覺得愉快。
“後來進來了一個人,說是自此之後叫我們不生不滅,不老不死。說的好聽,實際上不過是為了將我們也給做成那草場下頭的怪物罷了。”
唐韻皺了眉:“說話那人,可是坐在輪椅上的?”
土魂點點頭:“屬下知道小姐一定不會丟下我和秋彩不管,只要拖夠了時間您一定會到。所以,屬下便自告奮勇叫他先對我動手。我……原本是好意,沒想到卻嚇著了秋彩。眼瞧著她漸漸有些神志不清,屬下邊掙脫了他們的鉗制跟他們拼了。可是……。”
他的聲音率頓了一頓:“幸好小姐終於到了,但秋彩卻也成了這個樣子。幸好,屬下並沒有叫她傷了分毫。”
土魂揚起了臉,娃娃臉上便如往昔一般掛上了明媚的笑容。看上去陽光而又可愛,似乎天下間再也沒有什麼叫人煩憂的事情。
唐韻的心卻是猛然間一陣的抽痛,土魂三言兩語將事情給交代了清楚,聽上去似乎很是輕鬆。但,她卻知道事情怎麼可能那麼輕鬆?
將一個好端端的活人給製成了傀儡,是多麼變態的一種行徑?
只怕要採取許多非常的手段,叫人恨不能根本就沒有活在這個世界上吧。土魂為了秋彩甘願叫人折磨,卻也同樣為了秋彩奮起反抗。她不會忽略了,土魂想要去救秋彩的時候公孫無常已經開始動手了。所以,只怕他動一動都能痛徹了心扉,何況是動用內力與人爭鬥?
“將秋彩放下,你的傷比她重多了。”
土魂瞧一眼秋彩,眼底便有一絲無奈:“只怕是不能呢。”
唐韻便皺了眉,這才多大會的功夫。土魂身上新換的那一件衣服幾乎就都已經變成了赭色。若是不趕緊的給他止血療傷,只怕便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將這子午丹吃了。”她冷聲吩咐道。
土魂也不推辭,立刻取了丹藥過來毫不猶豫吞了下去。
“秋彩,是我。”唐韻這才緩緩走在秋彩身邊溫聲說道:“我知道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已經安全了,可以鬆手了。”
眼瞧著秋彩的眉心微微一顰,手指卻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