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似乎對她的身份並不感興趣,也沒有抓活口的意思,上來就是殺招,她自己自然也是下了狠手; 但是沒過幾招她就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任何的招架能力,只能被對方壓著打,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的不甘; 目光落在了老公公的身上,她就想殺了這個老東西,自己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徐月自然也是發現了她的念頭,原本還想活動活動身手; 這會兒也認真了幾分,不能對方出手就一腳踢了過去,直接將想要偷襲的人踹出了幾丈遠,倒地就吐出了一口鮮血。
這一次,黑衣人算是看清面前的情形了,今日這任務怕是完不成了,咬了咬牙,她爬起來就想要跑,但是哪裡敵得過徐月的速度,還沒來得及飛上屋頂就被捉了回來,雙手被反剪在身後,努力的掙扎了兩下,徐月煩躁不過直接將人給劈暈了。
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徐月面無表情的拎起就離開了這小小的院子,馮公公看著兩人消失在了視線裡,這才將憋在心裡的一口濁氣咳了出來,他有些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撿起地上的拂塵這才走進了屋子裡。
“公公,外頭來的是什麼人?”困得有些迷糊的李琰問道。
“小主子,沒什麼人,您且睡著吧,奴才去把這血水倒了。”馮公公說完將李琰露在外頭的胳膊放回了被子裡,這才端著水緩慢的走了出去。
這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站在門口的馮公公這般想到。
凌香寒自然是對這件事情是不知曉的,她這會兒正在屋子裡烤著火兒,想著要不要給李琰送點炭火,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李琰現在怕是被盯上了。她自個兒都是泥菩薩過河,一個宮裡的孩子,什麼時候輪到她來多管閒事了。
想是這般想著,身體也確實沒有付諸行動,偏生覺得煩躁的厲害,這手裡的書也看不進去了,凌香寒擱在了一旁,看著暈暈欲睡的站在旁邊的清蓮。
“你去睡吧,不用伺候著了。”凌香寒說了句,清蓮趕緊清醒過來。
“奴婢還是先伺候司樂您睡吧。”
“讓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凌香寒瞧了她一眼,臉上帶著些無奈。
清蓮怕她發火,回頭把她再送回去,她抿了抿唇,只好應了一聲,緩緩的退了下去,凌香寒攏了攏衣裳,躺在火爐邊上閉上了眼,深深的吐息了幾次,這才覺得心中煩躁的情緒這會兒退下去了不少。
突然,她睜開了眼,看了一眼坐在旁邊位置上的人。
“喲,寂塵小和尚,我怎得發現幾天未見,你這腦袋越發圓潤了一些呢?”她笑了一聲,調侃著說道。
寂塵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凌香寒也不著急,火盆裡的明火都已經燒完了,這會兒就大半盆燒紅的炭火,寂塵拿著樹枝戳了戳,扒開炭火來一看,裡頭烤著倆個地瓜,這會兒大抵已經烤熟了,剝開就聞到了淡淡的香味。
他看著那兩地瓜,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怎得?好東西,這宮裡可沒幾個人能吃上呢!你倒是嫌棄?”凌香寒笑了笑,拿著木棍子從灰裡頭扒拉了出來,拿在手裡有些燙,寂塵從她手裡接了過去。
“你怕是日子過的太閒了。”他淡淡的道了句。
凌香寒的笑意卻更深了,她道:“你倒是瞭解我。”
寂塵不說話,伸手撥開了已經烤黃的皮,裡頭水嫩的肉露了出來,金黃金黃的。
“拿穩點。”凌香寒說完就捉住了寂塵的手腕,俯身在他剝開的地方咬了一口,香軟棉糯,是記憶中的味道。
被她抓著的手腕突然一鬆,寂塵神色不明,卻又沒有太過明顯的表情。
“不嚐嚐?挺甜的。”凌香寒說道。
寂塵聞言,看著手中被咬了一個牙印的地瓜,臉色沉默,凌香寒笑的更開心了,他怎得就會這般像個榆木一樣呢?這七竅通了六竅,佛祖是怎麼選中他這麼個呆瓜的!
“寂塵啊,我倒是好奇,你這頭髮怎麼就是不長呢?光溜溜的一片,莫不是年少禿頂?”凌香寒捏了一塊地瓜肉放在了嘴裡,臉上露出了笑容。
“沒有。”寂塵下意識的就反駁道。
“怎的?戳中你的痛處了不成?你瞧瞧,這光溜溜的一片。”凌香寒說完就伸手去摸,指尖下的觸感確實很滑溜,寂塵似乎也沒有想到她的動作來的這麼的突然,身體突然僵硬在了原地,凌香寒也愣了愣,收回了手。
兩個人突然一言不發,空氣倒是沉寂的厲害,凌香寒意味不明的看著寂塵,寂塵斂起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