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隊!
看著臺下森嚴的隊伍,楊戈突然面色一緩,語氣也不復方才的嚴厲:“兄弟們,這驍果,是要上戰場打仗的。打仗就會流血,就會死人。想活下來,也很簡單。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流血,還是流汗,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既然承蒙聖上不棄,委任我做了這武勇郎將。那我告訴你們,接下來的訓練將會很辛苦,可能會超過你們的想象。若是承受不了的,現在還可以退出。明天這個時辰,還能站在這裡的,那才是我們雄武府真正的驍果!”
回到帥帳之後,胡刀哭喪著臉哀求道:“將軍,下回能不能別讓我鬍子脫衣服了。這眾目睽睽下,實在有些難為情的。”
王伯當笑呵呵的勸慰道:“鬍子,你該覺得自豪才對。沒看到那麼多驍果,看著你的眼神,直勾勾的,都是崇拜的目光啊。”
胡刀悻悻的道:“都是群大老爺們盯著你,能好受麼。小謝,你也說說,啥滋味啊?”
謝英超卻淡淡的道:“區區小事而已,只要將軍覺得有用就行。鬍子,你也莫要埋怨了,當初我也是看了你身上的刀疤,才有了跟隨將軍的心思。由此可見,還是效果斐然的。”
胡刀神色又變得興奮起來,很是佩服的道:“將軍這口才當真了得。就是我站在那裡,也很是熱血沸騰了,更別提那些自稱驍果的傢伙了。”
說到這裡,他們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都是看到了同樣的感嘆。楊戈一路走來,卻是漸漸的有了些變化。對於這一點,胡刀感受最深。
最初在身彌島時候,楊戈不過是個隊正,手下幾十個人而已。但一路廝殺,從高句麗人的層層堵截中殺出條血路,更是帶著一幫兄弟轉戰千里。這隊伍人馬越來越多。楊戈的實力越來越大,等回到身彌島,協助王猛整頓軍隊,搖身一變,已成了校尉。
而楊戈在身彌島上的地位,又絕非校尉這麼簡單。經他手裡獲救的大隋將士最多,而聽命於他的兵將裡面,也不乏宋爾痴這等悍將,同時與水軍別將王思晨又私交甚好。這麼一來,除了王猛周文博之外,楊戈赫然已經成了身彌島上的第三股力量。
此番王猛派楊戈出來,一方面自然為了這郎將的名正言順;另一方面,也未嘗不是存了一些其他念頭,想借機削弱楊戈在身彌島上的影響力。
但王猛卻沒想到,楊戈因緣際會,居然討得了楊廣的歡心,晉升成了武勇郎將,執掌一府驍果。這等地位,已是與王猛的鷹揚郎將不相上下,甚至更有過之。
而胡刀等人,也是水漲船高,從一介斥候已是扶搖直上,做到了六品校尉的官職。這等機緣,又豈是輕而易舉就能得來的?
他們這番心思,楊戈毫無察覺。此時他正伏在桌面之上,與長孫無忌在一張紙上勾勾畫畫,卻不知商議著什麼。
正在這時,外面親兵來報:別將陳智略與樊文超,兵曹沈光聯袂求見。
楊戈心中一凜,沈光是熟人了,自不用說。但另外兩人正是折衝郎將虞世則再三叮囑的,據說在這驍果中擁有不小的名聲。連忙收拾一下,帶著眾人迎了出去。
自東晉末年,陳氏族人為了避禍,移居到了嶺南。數百年間,已是嶺南赫赫有名的豪門大族。這個陳智略正是這一輩的佼佼者。此次楊廣募集驍果,他一心要建功立業,就帶了族中數十人,都是豪勇壯士,來到洛陽投軍。
嶺南陳家素來與朝中幾位大人交好,陳智略輕輕巧巧的就得了別將的職位,憑藉自家武力和族中兄弟的支援,在這驍果軍中聲勢最盛。
而另外一人樊文超卻是涿郡留守樊子蓋的兒子,自小就勇武過人,好勝鬥勇。而此次驍果軍中,也有不少人來自江淮,自然而然就聚攏到了他的周邊,以他為核心,勢力也不算小。
至於其他的人,自然也有一些小圈子的勢力,但與這兩人相比,就不在一個數量級了。自從雄武府成立以來,已是爆發了幾次鬥毆,而究其根源,大多卻是糾結於嶺南勢力與江淮勢力之爭。
楊戈心中閃過這些資料,臉上卻帶著微笑,將三人讓到了裡面。
坐定之後,陳智略拱手道:“楊大人,方才一番慷慨陳詞,讓末將感同身受,竟是起了同仇敵愾的心思。大人這口才,當真是了得啊。末將佩服,佩服!”
樊文超卻是個暴躁的性子,不像陳智略說的好聽,但也是一抱拳道:“楊大人,現在外面的那些兄弟,可一個個興奮的很,卻不知大人接下來要如何訓練?”
楊戈呵呵一笑,拿出方才收拾起來的紙張,遞給了樊文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