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讓他甚為吃驚的是,楊戈帶來的這些烈酒,竟是別有用途。當日楊戈所說之言,猶自在耳邊迴盪。當時他也覺得那是楊戈異想天開,頗有些不切實際,但此時見那些貴族竟是如此喜好這些杯中烈酒,不禁心中又開始活動起來,暗自盤算楊戈所說的究竟能否成事。
其實這還是與當日楊戈提過的文化侵略有些關聯,早在洛陽之時,楊戈與那張富貴合作釀製高度烈酒,就有了往塞外輸送烈酒的打算。
他前世曾經去過蒙古以及俄羅斯等地方,曾親眼看到那些當地的牧民最為嗜好的就是高度烈酒,任憑他是多強健的漢子,沾上了這烈酒,無須過上多少時日,也管教他變得猶如醉貓相仿。現在這塞外草原地處寒冷,對這烈酒的需求自然是多多益善,不但擴寬了他自己的財路,而且也能進一步侵蝕這些草原牧民的鬥志,可謂一舉多得。
果然正如他所料,只是拿出了一小桶烈酒,那僕骨部諸多貴族的態度已是有了轉變。當楊戈在話語中透露出想將這烈酒輸送到草原的想法時,那些貴族更是心動,有個別性子急的已經準備要掏出銀子換他們隨身攜帶的烈酒了。
僕骨蓋金也頗為意動,看向楊戈等人的目光也變得親和了許多。原本他只想將這些使節敷衍過去,只要別找自己的麻煩就行。但沒想到的是,這使節隊伍中卻帶著這種好東西。在僕骨部裡,他的眼界自然比起旁人更要開闊許多。當楊戈隱約露出口風時候,他已經想到了這是一條財路,可以讓他僕骨部壯大的財路啊。
“楊將軍,這烈酒果然不錯,但不知從何處可以購買得到?”僕骨蓋金接著酒勁,將這個問題拋了出來,頓時全場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了楊戈身上。
楊戈微笑道:“大埃斤,實不相瞞,這種高度烈酒只有在洛陽才能買到,只是路途遙遠,恐怕現在整個草原上,也就我帶著的這幾桶烈酒罷了。不過”說到這裡,楊戈停頓了一下,端起酒杯小飲了一口。
僕骨蓋金先是有些沮喪,隨即聽到楊戈似乎另有門路,急不可耐的問道:“將軍儘管直說,不管多大的價錢都好商量。”
楊戈心中暗樂,嘿嘿,只要你嘗過了這烈酒,那馬奶酒恐怕再也沒味道了。不過,若想要這僕骨部綁到自己這邊,單單靠這烈酒交易是遠遠不夠的。
“大埃斤,這烈酒嘛,其實釀製方法我也有的,若是在這大草原上能賣得動,我倒是也可考慮在幷州一帶開辦酒坊,專門釀造這種烈性酒。不過釀酒好說,這銷路嘛,卻是個問題。畢竟這草原上,部落眾多,我也不可能經常往來的。”
僕骨蓋金一聽有門,連忙笑呵呵的道:“將軍,這草原上的事情,自然有我們草原人來做,哪裡能讓將軍奔波呢?不如就由我僕骨部來幫將軍如何?”
楊戈哈哈大笑:“大埃斤,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們僕骨部的實力可遠遠比不上阿史那王室。我這番前來,其實另外有個目的,正是想與阿史那王室做個交易。有他們出面,這大草原上,又何愁這烈酒的銷路?”
僕骨蓋金臉色一變,沒想到楊戈的目標竟是阿史那王室。如此說來,他們這僕骨部自然不會放在人家的眼中了,怪不得一來就打聽可敦的下落,恐怕也是另有打算。
“將軍此言差矣。阿史那王室雖然身份顯貴,但在這草原之上,人數最多的乃是我們鐵勒人。若是論起這親疏程度,我們僕骨部自然更容易打交道一些。將軍可別忘了,如今的始畢可汗,可是對你們大隋頗有些不軌企圖的。”
僕骨仁德多喝了兩杯,腦子卻不糊塗,也看出了這一條財路,與僕骨蓋金一唱一和,沒口子的誇讚自己僕骨部的好處。說著說著同坐的幾名貴族腦子竟是有些短路了,平時對阿史那王室就諸多不滿,此時藉著酒勁口不擇言,竟是對始畢可汗等王族有了怨恨之心,言語間甚是不尊重。
楊戈與達奚嵩不動聲色,只是在關鍵的時候撩撥幾句,這些僕骨部貴族哪裡分辨得出來,竟是將許多突厥人的事情說了出來,尤其是始畢可汗與他兩個弟弟只見的矛盾,還有那義成公主的事情,都說的不亦快乎。
觥籌交錯之際,楊戈也對僕骨蓋金許下了承諾,答應他異日再到草原之時,這烈性酒的買賣,也將全部交予僕骨部負責。不過為了表示誠意,僕骨蓋金學著僕骨哈姆的做法,索性讓僕骨銅帶了一百勇士,也跟隨楊戈一起行動,事事都要聽從安排,絕無怨言。
這麼一來,隸屬楊戈麾下的僕骨部隨從,已是達到了兩百多人。哈哈,這看來也應該算作什麼僱傭軍了吧?多了這些人,楊戈自然欣然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