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但此危機關頭並不敢大意,遂冷笑道:“你說你曾是胡將軍的親兵,那又如何?如今還不是王強的手下,識相的就不要鬧事,乖乖的在這裡等著就是。”
魏虎子見餘老三神色冷淡,就有些驚慌,搶著說道:“餘三將軍。這裡是城門口,不時有巡邏計程車兵經過。有我在場,應該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對於將軍辦事也能便利不少。”
餘老三譏諷道:“怎麼,你還想威脅我麼?”
魏虎子頓時慌了手腳,連忙分辯道:“不,小人萬萬不敢。當日胡將軍對我有恩,又待我親厚。不過後來他跟隨楊將軍走後,我就被調派到了王強手下。不過,手下的兄弟們對王強早就有所不滿了,都希望能投到楊將軍的手下。餘三將軍,屬下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謊言,定遭天打雷劈!”
餘老三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就信你一次。若是你做得好,日後好處也少不了你的。若是膽敢耍什麼花樣,嘿嘿,恐怕我認得你,手上的鋼刀就不認你了。你可明白?”
魏虎子一縮脖子,笑嘻嘻的說道:“明白,明白。將軍儘管放心就是。這幾名火長?”
餘老三一瞪眼睛,惡狠狠的說道:“姓魏的,你不要得寸進尺。若是你表現的不錯,這些人到了天亮自然毫髮無傷。”
魏虎子不敢再多言語,跟在餘老三身後出了屋子。這時候外面的守軍見不到自己的上司,心裡頭正有些打怵。見到魏虎子安然無恙的出來,都是鬆了口氣。魏虎子在這隊守軍面前果然有些威信,不過寥寥幾句話,那幾十名士兵就乖乖的各自守在崗位上,再沒有任何疑心。
餘老三不禁點了點頭,對這魏虎子也多了些好感。將他叫到身邊,隨口盤問了兩句,還真是如他口中所說,對胡刀甚是瞭解,看來所說無誤,的確是當過胡刀的親兵。
又過了片刻後,一名親兵過來稟報,城下已經有了動靜。餘老三精神一振,跳了起來,低聲吩咐道:“開啟城門!”
隨著嘎吱嘎吱聲響,南城的吊橋慢慢放下。同一時間,厚重的城門緩緩被開啟。那些原來的守軍看到城門突然被開啟,都是驚詫莫名,不知發生了何事,將目光紛紛投到了魏虎子的身上。
魏虎子心中已是明白了大半,只怕這位餘三將軍正是為了這新義州而來。這天,恐怕是要變了。不禁開口告誡手下兄弟們稍安勿躁,一切聽從餘三將軍指揮,絕不可輕舉妄動。
那些個士兵到了此時,哪裡還不明白髮生了何事,又看到那些新來的隋軍一個個虎視眈眈盯著自己,不禁面面相覷,更有些提心吊膽起來,哪裡還有什麼別的心思。甚至有些機靈點的,已是暗暗打定了注意,要趁此機會與這些人打好關係,說不定就能博出一個前程出來呢。
須臾功夫,城外已是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聲音,再睜大了眼睛往外看去,只見夜色籠罩下的城外平原上,突兀的出現了一大隊兵馬,速度奇快的往這邊撲了過來。還沒等這些守軍反應過來,只是眨眼功夫,已是衝到了城下,衝過吊橋,直接衝到了城門裡面。為首的一名將領,手持大槍,威風凜凜,正是主帥楊戈,親自帶著人前來攻打新義州。
餘老三見到楊戈,趕忙迎了上去,恭聲道:“將軍,南城門已經在我掌握之中,另外幾處要害地方也已經派人過去了。”
楊戈哈哈大笑,揚起胳膊往前揮動,一馬當下往前面躍了出去,身後數百名騎兵緊隨其後,宛若捲起了一陣旋風,衝著城中總管府衝殺了過去。
未走兩步遠,恰好撞上了一支巡邏隊。那為首計程車兵剛來得及喊出敵襲兩字,前胸處已是被紮了個透心涼。三下五除二,這一小隊巡邏的兵丁被處理的乾乾淨淨。但不可抑制的是這隊巡邏士兵已經將訊息吼了出去,再不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新義州了。
要是換做往常,這一聲敵襲吼了出去,肯定是全城大亂,同時各路軍馬也會很快集結起來,以對抗敵軍。但今晚卻是不同往日,大多數軍中統領被灌了不少黃湯,此時還在酩酊大醉,叫都叫不醒。這群龍無首,又如何能組織的起來。
楊戈這一行人馬,一路之上竟是毫無阻擋,徑直衝到了總管府後,才遭到了零星的抵抗,但對於楊戈等人來說,無異於蟻孵撼樹,根本沒有半分成效。
不過到了總管府後,楊戈以及諸多手下卻是愣住了。總管府內喧譁聲一片,裡面隱隱傳來了呵斥聲,外面的守軍卻是寥寥無幾。詫異之餘,一聲令下,已是攻入了總管府內。到了內院才赫然發覺,約莫有數百名隋軍正聚在內院,強弓硬弩,卻是指向了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