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陽一愣,繼而也笑了起來,“妙極,妙極,青三娘子意圖謀害公主,可不想,駙馬為公主擋了煞,這謀害天家的大罪,青家若不給個說法,將青三娘子問斬都可!”
雒妃十分滿意地點頭,“駙馬可捨不得青家有損,青老夫人也不會讓青歡有礙,是以,孝順的駙馬要如何平息天家的怒火?”
首陽順著雒妃的話想下去,再念及前幾天公主與槐序許諾的紅妝樓,她眸子一亮,“自來就沒有女兒家不喜歡金銀首飾的,故而用紅妝樓補償公主,駙馬即便不願,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公主就喜歡那些頭面。”
主僕兩人,一言一語後相視一笑。
首陽很是欣慰,她是陪著公主長大的,以往公主雖是嬌縱,可被太后和聖人保護的很好,見不著宮廷裡的汙穢,是以性子其實很是單純。
以致於公主與駙馬的初見,其實明眼人都曉得這其中沒那麼簡單,可公主還是一頭就紮了進去。
如今看來,公主的心計和手段她已經看不透了,甚好,甚好。
當天,駙馬就收到了雒妃的邀約,只說她追憶起往昔,故而欲請他一道用晚膳。
秦壽思忖片刻,神色不明地應了邀約。
當晚,安佛院花廳,燭光搖曳如晝,雒妃一襲胭紅長裙,烏髮如瀑,只用一白玉簪子鬆鬆挽著,她靠坐在圈椅裡頭,有些嬌小,又帶著慵懶,眉目有高貴,讓人不可親近。
聽到動靜,她微微睜開眼,水潤溼濡的桃花眼頓雲霞升蔚,好看的緊,“駙馬既然來了,就入座吧。”
長條的桌上,已經擺滿精緻好看的菜餚,活色生香,莫不如是。
雒妃直起點身,對邊上的首陽點點頭,“開宴吧。”
首陽應了聲,一擊掌,紺香與鶯時各自端了清水進來,雒妃動作熟練地淨手,那青蔥玉指挑起的水珠,晶瑩地晃眼。
秦壽從頭尾到未發一言,他同樣淨了手,煙色鳳眼意味不明地看著雒妃,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了。
然而雒妃並不熱絡也不冷淡,就像是應對多年老友一般,她執起象牙箸,首陽已經布了她喜歡的菜在碟子裡,她也不管秦壽,姿勢優雅地用了起來。
秦壽頓了頓,見雒妃每樣菜式都用了點,他這才拿起面前的象牙箸。
第029章 駙馬:我是坐懷不亂的人
雒妃的吃食用度,從來都是按著宮裡的規制來的,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即便她現在身處容州,那也無甚改變。
故而即便淡漠如秦壽,他用著這頓膳,迥異於容州的風味,吃起來倒別有一番滋味。
雒妃用的不多,精細的芫爆乳鴿肉不過五塊,濃香撲鼻的紅棗烏雞湯一小碗,兩箸雞髓筍,一片薑汁白菜葉,她便擱箸了。
首陽送了花果茶給她細細地抿,一大桌御廚精心烹製的菜餚,倒是便宜了秦壽。
花果茶香中,雒妃懶散地望過去,薄粉的面頰,溼濡透亮的黑瞳,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什麼。
秦壽半點都沒覺不自在,他用膳的速度不慢,可禮儀極好,一舉一動都帶著風雅,加之皮相俊美,就更為賞心悅目。
雒妃瞧他用的越多,眸子就越晶亮,灼灼似火。
待秦壽用完膳,兩人移坐西次間,雒妃漫不經心地道,“今日晚膳,可還合駙馬的心?”
秦壽淡淡地看著她,不與他對付的公主,倒顯出幾分乖巧來,也不知是不是燈下美人的緣故,他竟覺次間裡,公主較平時順眼貌美幾分,能瞧的人心頭髮熱。
雒妃也沒想秦壽能回答,她纖指一挑鬢邊細發,在指間轉了轉,意味深長地笑道,“不知可是駙馬提點了青三娘子,近日三娘子常到安佛院,說與要與本宮請安,都是自家表妹,本宮哪裡能受這安,故而讓表妹回去了,勿須特意來此。”
秦壽嘴角暗影深了一分,他似乎勾了點嘴角,“親戚歸親戚,規矩還是要的,日後歡表妹的安,公主受了便是。”
說完他就皺起了眉頭,不知何故,他竟覺的全身發熱,並所有的積熱像溪流一般匯聚到臍下三寸處。
幾乎是瞬間,秦壽就明白自個被公主給坑害了。
他騰地起身,面色黑沉,一雙煙色鳳眼森寒迫人,“息宓,莫不是你那小侍給不了你想要的,嗯?”
他說著一步到雒妃面前,上身微傾,以一種威壓的姿態,將雒妃困進圈椅中,“對本王用這種下作手段,是想本王寵幸你麼?”
“還真是個yin浪貨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