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瘟神,走哪都會讓人染上的惡疾,實在是嚇人。
恭王冷笑一聲,他手順勢伸進美人衣襟裡大力地捏了幾下,“帶,必須要帶,這可是本王那好侄女的吩咐,本王哪裡敢不從。”
那美人小臉一下就白了。
恭王沒看到,他似乎想起什麼一把推開身上的美人,面有惡毒的低咒道,“本王自然會將人安然帶回京,就看這一路能出多大的風浪。”
那口吻,讓人膽戰心驚,一旁的美人硬是被嚇的不敢吭聲。
“吩咐下去,找個出過豆瘡的人去照料,但凡是月華退下來的物什,都給本王留著。”他不會將雒妃如何,可他那個皇帝侄兒,初親政就鬧出豆瘡瘟疫的事來,約莫下罪己詔是跑不掉的。
想到此處,恭王心頭那股子鬱結之氣才緩了幾分,他拉過美人,閉眼重新哼起了小曲。
其實恭王的心思,雒妃能揣度出幾分,至於最後的結果,端看誰的手段高一籌罷了。
且出了容州,她便不用擔心惹來秦壽出手,只要不是秦壽,她是半點都不擔心恭王能瞧出什麼端倪來。
了了一樁心事,雒妃心頭頓輕鬆起來,今個出了王府,她也就不打算早早回府,所以下了金輅車,只帶了首陽季夏與顧侍衛三人在容州城好生閒逛起來。
容州城不若京城的精緻,可也同樣的熱鬧。
這座臨北城池,風沙太重,且常年與東西突厥交戰,故而城牆皆用整塊整塊的巨石壘成,人情風俗也多粗獷,並沒京城那樣的繁文縟節。
雒妃衣著華麗,不管是衣料還是樣式皆與容州的不同,是故她走在市井,多引來旁人的注意。
她自個並不在意,瞅著金銀首飾樓,桃花眼一亮,提著裙襬就進去了。
首陽與季夏一左一右護著雒妃,顧侍衛走在最後,四人一踏進首飾樓,掌櫃的立馬熱情招呼起來。
雒妃也不是哪家鋪子都進,就她曉得的,眼前這紅妝樓,背後的東家不是別人,正是秦壽無疑。
樓中首飾很是新穎,其中又以外族的樣式居多,諸如突厥的狼牙雕小釵,波斯的寶石,古月國的銀冠……雒妃越看眸色越冷。
在大殷,朝廷是禁了海運與外族互市的,雒妃不是不曉得有那等膽大包天的商人偷著與外族通商,上一世她就隱約知道秦壽與外族有往來,可是她沒想到,以眼下這樓子的紅火,秦壽怕是已經有了自己的根基。
“這盒狼牙雕,這七色寶石,還有這個百鳥銀冠,我都要了!”雒妃半點不客氣,大手一揮就掃了大半個櫃子的首飾。
掌櫃喜笑顏開,“這位夫人好眼光,就是這頂百鳥銀冠,可是古月國的公主冠,據說古月國的公主及笄之時,必定要有一頂這樣的銀冠。”
雒妃勾起嘴角,打定主意日後要狠狠地花秦壽的銀子,免得他以後拿銀子去招兵買馬,“所有的物什,都給我送到容王府,管容王拿銀子去!”
掌櫃一噎,一口氣塞在喉嚨裡,上不上下不下,他驀地想起什麼,看著雒妃,臉色瞬間就白了,雙腿更是發軟,差點沒癱下去。
這首飾,他不想賣了可成?
正在這當,有輕笑聲傳來,“夫人怕是不曉得紅妝樓的規矩。”
隨著話音,從二樓樓梯口下來一身姿聘婷,穿鵝黃裙裾的女子,那女子約莫十六,鵝蛋臉,柳葉眉,杏眼瓊鼻,身若拂柳,姿若春水,她就那麼站在高處望著雒妃繼續說,“紅妝樓,只做銀貨兩訖的買賣,所以夫人若是中意這些首飾,也只能在樓中付了銀子,稍後,紅妝樓的夥計會將物什送至容王府。”
雒妃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就見到這人,畢竟她可是心念唸到至死都忘不掉哪!
第012章 駙馬:公主花我的銀子,花我的
如果說秦壽是雒妃心裡揮之不去的執念,那麼容州青家的青三娘子青歡則是秦壽的魔障。
她得不到秦壽,秦壽得不到青歡,她被秦壽刺了當胸一劍,青歡日後則會有讓秦壽悔恨莫及的時候,從始至終,三個人就像是不經意鑽進了鬼打牆,兜兜轉轉怎麼都走不出來。
往後會發生什麼,除了雒妃誰也不曉得,是以雒妃瞧著眉目笑盈盈的青歡,心頭泛起詭異的滿足感,她微仰頭,用一種蔑視而自傲的口吻道,“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本宮說話!”
她與青歡本就不對付,眼下她佔著多活一輩,正大光明的行欺辱之舉,總歸她是公主,誰敢奈何她?
青歡沒反應過來,面若桃花的臉上笑意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