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道,“九州,她畢竟是公主,咱們得罪不起,舅母這就差人回青家,讓老夫人他們都趕緊過來。”
“不必!”秦壽一口回絕,他倏地起身,長身如玉與世無雙,“她執意要見,本王就讓她見。”
話落,他旋身就往安佛院那邊去,留下一句,“在福祿院等著。”
“表哥……”青歡心裡一急差點追了出去,不知怎的,她一想起雒妃公主那張明豔絕色的臉,就很是不安,“母親,公主會不會為難表哥?”
青安氏一邊感嘆女大不中留,一邊又心生憂思,“不會的,再是公主,那也先是你表哥的妻,妻為夫天,妻哪裡能越過夫去。”
這話掀起秦壽已尚了雒妃公主的事實,一時間廳中三人相對無言。
青歡更是搖搖欲墜,整個人好似受不住這打擊,“表哥不會的,表哥是迫不得已,一切都是公主仗勢欺人……”
安氏嘆息一聲,“誰說不是呢,那畢竟是公主啊。”
悲中從來,正是花好年紀,初初明瞭懷春心事,可就嚐到情苦滋味,青歡淚流滿面,她撲進青安氏懷裡,傷心的不能自己。
惹得青安氏好生心疼,安氏也連連皺眉,可她畢竟不是容王生母,秦壽的事,她壓根管不了。
當初續進王府,老容王就說過,容王妃的位置不會給她,她這一輩子只能是個繼夫人,往後,還要仰秦壽鼻息過活,故而她哪裡敢插手。
第015章 駙馬:日後總要被打臉啪啪疼的時候
福祿院青歡有多傷心,秦壽是不曉得,他只知道自己這會就想殺了雒妃。。。。。。
安佛院,原本頗為寬敞的院子,此刻站滿了青家的人。
秦壽踏進來,他一眼就看到站在最前面的青家老夫人。。。。。。他的外祖母,旁的都是孃舅、表兄妹等人,竟是青家的人一個不落,在他不曉得的時候就被全宣了過來。
“息宓!”他大步過去,將窩在圈椅中的嬌嬌公主一把拉了起來,俊美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怒意,“你鬧騰這院子還不夠,還想作甚妖?”
髻上流蘇叮咚作響,雒妃眨了眨水汪汪的桃花眼,頗為無辜,“駙馬怎會這樣認為,本宮不過見見駙馬的外家,省的像昨個遇到歡表妹一樣,自家人撞上了自家人都不曉得。”
她從秦壽手裡掙脫開,扶了扶髮簪,又道,“駙馬又不是不曉得,本宮脾性一上來,哪裡還分的清誰是誰。”
秦壽胸口起伏几下,後緩緩蟄伏起所有的怒意,他眼帶森寒地看了她一眼,轉手就將雒妃的圈椅搬到了青老夫人面前,“外祖母,趕緊坐下。”
青老夫人滿頭銀絲,額前戴墨蘭色繡福壽雙魚紋鑲羊脂白玉抹額,一身石藍底素面妝花褙子,精神矍鑠,很有番說一不二的氣勢。
她看了看那圈椅,不苟言笑地道,“這是公主圈椅,老身不敢妄坐。”
秦壽都將椅子放在了老夫人的身後,他虛扶著她,看了眼雒妃道,“無礙,公主仁義,不會計較。”
聽聞這話,雒妃輕笑出聲,為秦壽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佩服不已,不過她還是對青老夫人道,“自然,駙馬的外家也是本宮的外家,駙馬的外祖母,本宮也該叫一身外祖母。”
她還真能叫,端看誰敢受!
“公主折煞老身,”青老夫人不在計較,順秦壽的意坐了下來對他道,“九州,公主說的不錯,是該認認親,剛好大夥都在,你帶公主挨個見見。”
對老夫人的話,秦壽不敢不從,他年幼失母,外祖母對他打小就十分疼愛,故而他可以不把福祿院的繼夫人放眼裡,但之於老夫人,他卻是做不到。
“孫兒曉得。”他垂眸應道。
雒妃理了理裙襬,她笑著看秦壽步步到她身邊,那模樣就像是奔赴刑場一樣,渾身冒冷氣,心裡頓快活起來,看明事理的老夫人都覺順眼了。
他拉著她,動作粗魯,徑直到幾位孃舅面前道,“這是大舅舅,二舅舅……”
青家一共三房,如今掌管府中中饋的乃是大房,大房為長,餘下二房是嫡出,唯有三房庶出,青老夫人膝下只有一女,也就是嫁到了容王府,去了都牢牢佔著容王妃名頭的秦壽生母。
這些,雒妃都曉得,上一世她千方百計地討秦壽歡喜,這些自然是早打聽清楚了的,眼下她一邊聽著,一邊暗自打量這些人,畢竟於她而言,是時隔多年,早忘了一些人的相貌。
秦壽三言兩語說完,雒妃卻看向幾位如花貌美的小娘子那邊,“駙馬,那幾位為何不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