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的事,你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過,但凡是去了回來,都要與本宮回稟。”
明燭點點頭,“小的記下了。”
雒妃嘴角含笑,滿意了。“下去吧。”
明燭退下後,雒妃從首陽手裡接過茶盞抿了口,她眯起桃花眼,就掩掉了眸底的算計。
首陽目有深思地看著明燭退下,她才輕聲問道,“公主這是想要作甚?明曉得恭王的狼子野心,為何還要讓明燭去往恭王那邊?”
雒妃嚥下嘴裡的茶水。用帕子按了按嘴角,這才道,“他恭王不是坐不住了,日日邀約駙馬,不就是想要動手了麼?既然如此,本宮就給他這個機會,況且普陀寺的那晚行刺突然,本宮以為上官家和司馬家都沒那麼蠢,做這樣明目張膽的事,故而這其中可說不好。”
且,當時擄了她去的歹人並不是想殺她,更多的是想以她為質,讓皇帝哥哥投鼠忌器罷了。
故而,她倒多懷疑三王一些。
說起三王。除了一個她眼下能摸的準的恭王,剩下的順王和寧王,她只能懷疑寧王與母后之間有那麼些不清不楚,多半寧王還很可能是息芙的生父,至於順王,她卻是一無所知了。
下午時分,息芙做完首陽佈置的規矩課業。跑來找雒妃,她正歡喜的用著點心,就被雒妃那高深莫測的目光給瞧的渾身不自在。
雒妃屏退身邊人,這才對息芙問道,“你可曉得自個身世?”
自打息芙能看清大殷之勢那日起,她便沒將她當小孩子看,諸多事,息芙也是很有主意的。
息芙正抱著點心小碟子,齊劉海下的眸子圓溜溜,透徹如水晶葡萄一般,她嚥下嘴裡的點心後,這才點點頭。
雒妃又問,“知道生父是何人不?”
息芙差點沒讓這問題給噎著,她緊了緊手裡的盤子。遲疑的道,“能猜的到。”
那就是知道了。
這樣,雒妃還覺得省心些,“可有接觸過?”
息芙皺著整張小臉,還帶嬰兒肥的稚氣很顯可愛,“他不讓說。”
雒妃一挑眉,竟然還真接觸過。
“感覺如何?”她又問。
息芙偏頭想了想,斟酌著語句道,“還行,不冷不熱,無甚感情,只是血緣罷了。”
這下雒妃連眼梢給揚了起來,這種對待親生女兒的態度還真與母后一模一樣,只管生了,不養,總歸息芙也不是在期待中誕下的,利益結合罷了。
雒妃思忖片刻,屈指瞧著扶手道,“待母后一回來,約莫就要將上官家與三王一併連根拔起。”
息芙眼珠子一轉,就明白過來雒妃到底想說什麼,她無意識地摳了摳碟子邊沿,想了好半天,才道,“我還是去見他一面吧,萬一他還顧念一星半點,不肖母后出手,就先歸順了呢?”
對息芙這樣的說辭,雒妃嗤笑了一聲,若三王這樣好打發,也不會這麼多年過去,還盤踞在京城,對皇宮虎視眈眈。
不過,她也真是有些好奇當年母后到底做了什麼,能讓同樣野心勃勃的寧王轉頭扶持兄長,暫且連自個的雄心野望都不顧了。
這樣的事,她也只能心裡想想,若真去問母后,不被抽打一頓才是怪事。
息芙說做就做,第二日,雒妃就聽聞,她帶著六宮娥與自個的侍衛長準備出門。
雒妃不甚放心,她遂換了衣裳,與息芙一道出門,當然她沒大肆張揚,還十分謹慎的從公主府側門出去。
息芙只奔京城最大的酒樓。。。。。。春風樓,她甫一進去,就有掌櫃上前來,將人迎進了三樓天字號第一間。
雒妃曉得這酒樓,事實上這裡的菜式味道還不錯,可她見那掌櫃對息芙的身份並不好奇,並還備下的是天字號第一間,她眸色瞬間就幽深了。
息芙並未察覺,她親親密密地挽著雒妃,悄悄在她耳邊說,“姊姊,一會咱們在這用完膳再回去吧,我聽說這裡的烤鴨味道乃京城一絕。”
對息芙這記不住嘴的性子,她已是很瞭解了,當下冷瞪了她一眼,可也沒說不同意。
息芙笑嘻嘻的,她就曉得姊姊是刀子嘴豆腐心,傲嬌的厲害,實際心裡也是挺疼她的,就和在現代的時候一樣。
兩人進了天字號第一間,迎面便是陣陣清涼之氣,雒妃定睛一看,原這房間竟大手筆的建了兩根冰柱,故而盛夏之際,十分涼爽。
“原來蜜蜜也來了呢。”忽然而起的低沉嗓音自房中響起,雒妃與息芙轉頭,就見十二幅的山水屏風後面,正